果然甚是奸猾,我兄弟二人险些为这无谓称呼,闹得大打出手,头破血流。”
莫忧与归燕然只觉冤枉,心道:“咱俩可没你这般无聊,为区区绰号斤斤计较。”
那汉子求饶道:“我....我不过是随口客套,并无离间之心,还望苍鹰大侠见谅。”
苍鹰说道:“张天师现在何处?山上情形如何?你给我快快招来。”
那汉子稍稍犹疑,苍鹰又一使劲儿,真气涌入汉子丹田,一顿翻江倒海,那汉子本是极为硬气之人,但生怕自己忍耐不住,拉在身上,从此声名万劫不复,厉声喊道:“我招,我招!”苍鹰这才住手,一回头,见莫忧、归燕然与众村民躲得远远的,眼神忌惮,仿佛躲避瘟神一般。
那汉子说道:“小人...小人叫做原才,确本是平寇派门下弟子,后来受波斯明教圣典教诲,这才投入明尊座下。”
苍鹰问道:“张飞升天师呢?”
原才道:“张天师被乌尔马、忽布里两位教王打了三掌,身受重伤,几位手下护送他逃离万尘峰,不知逃往何处,但纵使他一时不死,只怕也...在劫难逃,眼下隆隆东教王与也撒教王正率军四处搜寻,不多时定有所获。”
苍鹰骂道:“张飞升天师神功盖世,怎会被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打伤?你说话不尽不实,不可轻饶!”再催内力,鼓荡原才上脘、中脘二穴,原才腹痛难忍,吓得魂飞魄散,嚷道:“饶命!饶命!我错啦,我错啦。”
忽听村妇中有人喊道:“苍鹰大侠,这人并非妄言,师父他确被奸人所害。”
苍鹰收功回头,见一满脸泥灰的女子走上前来,苍鹰一瞧,便知这女子受了极重的内伤,身子虚弱,眼下正苦苦支撑,忙伸手扶住,问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为何称张天师为师父?”
那女子垂泪道:“贫道乃飞升师父座下第三十弟子,道号西宫,那些...那些胡人上山之时,师父他正在闭关修行,苦思长生不老之法,咱们措手不及,难以相抗,三百余弟子死死伤伤,我当真...当真不愿回思,苦啊,苦啊!”
她蓦地哭喊,呼天抢地,一口气转不过来,登时晕了过去。苍鹰捏她人中,在她灵台穴上缓缓注入真气,助她疗伤,她这才悠悠转醒。
归燕然走近问道:“西宫道长,张老前辈真的受伤了么?”
西宫心道:“要救师父,对此三人便不能有丝毫隐瞒。”遂坦然道:“师父匆忙出关迎敌,以至于走火入魔,被敌人四大高手围攻,重重挨了数掌,师父的儿子修真、修仙师兄与我们这些弟子奋力相救,才助师父逃离敌人毒手。我半途不支昏倒,被村民所救,送到村子里,岂料又被胡人找上门来。我无法抗拒,若....若被他们擒住....”想起那胡人所言图谋之事,自己若沦为奴隶,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惨痛如狱了。
归燕然奇道:“怎地张前辈会有两个儿子?”
那西宫脸上一红,深觉尴尬,好在被煤灰遮住,旁人也瞧不出来,忙辩解道:“咱们龙虎山一脉,自来不禁婚娶,盖因采补之法,房中之术,亦乃修仙途径。”
归燕然道:“张前辈定对此深为执着,故而替儿子取名修真、修仙,他自己不也叫飞升么?”
苍鹰说道:“你自个儿娇妻美妾,也别管老道爷的闲事啦。”
莫忧朝西宫打量一番,抹去她脸上煤灰,见她甚是美貌,问道:“西宫道长,那你自个儿有没有成亲?啊,是了,你如此才貌人品,定是与你师兄结有仙缘,是么?”
西宫听她一猜就中,满脸发烧,却也无法否认,只道:“我...我确与修真师兄有过婚约...”
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