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人不如由我来做。”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小心翼翼,神情惶恐,用小钳子取出一枚红彤彤的丹药来,手指发颤,送入馨儿口中,捏住她喉咙鼻子,一紧一松,馨儿闷哼一声,哇哇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来。
雪冰寒又点上她穴道,朗声道:“这女子服了我的丧魂丹,若无解药,一天之内,化作脓血而死。此药除我之外,天下无人可解,而解药不我在身边,已藏在万分隐秘之处。诸位若不放人,贫道必力战而死,这女子也活不成了。贫道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素来是歪门邪道,世人如何评述贫道,我是半点也不在乎的。”
她那丹药其实不过是当年飞蝇喂她服食的本元血块,她偶然拾到,至今留存,也未腐坏,此刻喂馨儿服下,此乃大热大补之物,馨儿本无疾病,自然承受不住,将血块吐出,看似病重呕血,实则不然。赵盛虽对这馨儿颇有感情,但料想雪冰寒智计过人,情知有异,也并不阻止。
仇乐见馨儿症状恶劣至极,勃然变色,心想:“馨儿性命,倒也罢了,但她若怀了那小皇子的骨肉,那可是咱们仇家飞黄腾达的希望所在,只要她稍有损伤,害了那孩儿,可是无可挽回的大错。”
他已有心相让,于是道:“快,快给她解药,我放你们走便是。”深怕此毒猛烈,馨儿身子受损,百年图谋,可就毁于一旦了。
雪冰寒哈哈一笑,说道:“阁下言而无信,贫道早有领教,这毒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为害,等咱们下山之后,到了安全之处,诸位退避三舍,我再解她身上之毒,放她返回,如此方是两全其美之计。”
仇乐无可奈何,咬牙忍耐,正要答应,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极尖锐犀利的骂声,众人望去,见那臃肿恶毒的胖老妇走了过来,手中捉着德皇后,一手拇指指甲如匕首般抵住德皇后脖子,德皇后瑟瑟发抖,泪流不止。
老妇走上前来,说道:“你这糊涂的小畜生,怎能让这群人占了便宜?他们若不放了馨儿,奉上解药,那这小皇子的老婆也甭想活命。”
仇乐犹疑道:“娘,这....”
老妇发出奸笑,声音抖动,如同鸡鸣,她说道:“馨儿练成了那功夫,确实不假,但咱们今后也未必再练不成了。这小皇子比馨儿更为难得,决不能让他跑了,只需将他留下,等再有哪位小丫头练成了石胎功,想生多少娃儿,便生多少娃儿。”
仇乐与众兄弟反复权衡,叹了口气,说道:“娘教训的是。”又回头对雪冰寒道:“你不给解药,咱们就将这女娃开肠破肚,当场血祭。”
雪冰寒见状,干笑几声,心想:“眼下该怎么办?这群人竟丝毫不顾及这馨儿性命,咱们总不见得真杀了她?”
赵盛突然朗声说道:“我留在此处,你放我其余朋友离去。”
章斧山忙道:“皇上,这如何使得?微臣宁拼出性命,也要护得皇上周全。”
赵盛心道:“这馨儿对我有情,他们只不过想借我生子罢了。我留在此处,料来未必受害,而章伯伯他们将来也必有法子相救。”毅然道:“你们别管我,只管自己下山。”
老妇道:“世上哪有这么便宜之事?全都给我逮住,一个都甭跑了!”一挥手,石豪派众人让开通路,只见一群身披甲胄、手持长矛盾牌的士兵冲了出来,粗略数来,将近千人,这石豪派既有心入主天下,自不可缺一支精兵,故而门中人人精熟武艺,又通战阵,至于铁甲钢盾,更是不缺。加上多年来与铸剑火铺众人交战,互有折损,不曾有片刻松懈,比之昔日大宋官兵,自是更胜一筹。
雪冰寒心想:“若咱们以皇上性命要挟,这群人只怕还真会让路。”但此计虽妙,万万无法付诸实施,否则即便逃得性命,自己在江龙帮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