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手脚无力,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这酒里有毒?”这酒中确有迷·药,虽然厉害,但本也奈何不了苍鹰,但他此刻受毒咒缠身,正是最虚弱不备之际,被这迷·药夹攻之下,立时心防沦陷、浑身功力土崩瓦解,站起来摇晃几下,翻身躺倒。
谷淇奥红了眼眶,再也忍耐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稍稍喘息,可又凌空点穴,制住苍鹰身上十处要穴,他武功之高,足以与他父亲鬼谷相提并论,这几指补上,苍鹰便有盖世武功、通神内力,一时也难以脱身。
身旁一位姓晁的老者说道:“少主,此事虽有违侠义,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招了招手,有人取过麻绳,将苍鹰牢牢绑住,用破布堵上嘴巴。
谷淇奥叹道:“我没料到居然碰上此人,可.。可他毕竟是江龙帮的高手,乃是他们点名道姓的心腹大患,我要交一份投名状给他们,唯有将同门.。唉.我戕害同门,实不容于天地。”
晁老者道:“少主为了我等,真是大违本心、受苦深重了。”众人闻言,皆深深朝谷淇奥躬身致谢,谷淇奥自也感动,当下压抑内疚,率人将苍鹰抬入一顶轿子,上路而去。
半路中,苍鹰稍稍转醒,但遍体酸痛,头疼欲裂,也无法挣扎,好在谷淇奥无意加害,他仍装作昏迷,暗听轿外情形,但此刻心法大打折扣,也辨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颠簸曲折,听见门板开启之声,似走入一间大院,随即听见一女子问道:“淇奥哥哥,你怎地来了?莫非可有好消息了么?”
苍鹰吃了一惊,暗想:“那是.那似是鬼魅的声音,她与谷淇奥有深仇大恨,我却对她有救命之恩,为何她会让谷淇奥害我?莫非.。莫非她识穿了我的身份?”这念头一起,心底一阵惊恐,霎时掀起巨浪,太乙神通袭来,他咬紧牙关,苦苦忍耐,齿间鲜血直流。
谷淇奥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让我若有机会,便暗中除去江龙帮的好手,我已用你给的毒药制住一人,擒来给你。此人乃江龙帮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你若信守诺言,便请传授九鼎真经的法门。”
苍鹰心道:“九鼎真经?他怎知九鼎真经之事?他为何要九鼎真经?”迷乱中闪过一丝清醒,渐渐醒悟:谷淇奥心知身上病症难解,以静心裂序心法强行压制,终究难以长久。而鬼魅找上谷淇奥,许诺传他完整的九鼎真经,以此化解隐患,但要他投靠雪莲派。谷淇奥身旁皆是昔日鬼剑门的受难长辈,他尊师重道、顾虑重重,念及他们安危,不得不臣服于她。
鬼魅问道:“你擒住那人是谁?”
谷淇奥悔恨至极,说道:“他便是我藏剑冢的同门,鹏远.鹏远大侠。”
鬼魅与屋内一人同时惊呼道:“什么?是他?”
苍鹰听出屋中人正是九狐,知道自己所料不错,正是九狐以九鼎真经为饵,诱谷淇奥至其麾下。但她所记忆的九鼎真经,虽比九鼎剑法更为广博深奥,但其中隐疾,并未除去,若练到一定火候,亦会生出撕心裂肺的症状。但此节鬼魅、谷淇奥却并不知晓,病急乱投医,遂对九狐言听计从。
鬼魅道:“九狐姐姐,此人对咱们有救命之恩,尚未报答,只怕.只怕不可伤他。”
九狐叹道:“魅儿妹妹,你以往何等爽气利落,手段也毫不留情,怎地眼下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可是对这鹏远有什么情义?”
鬼魅笑了一声,说道:“我可不是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但这人举动,好生令人感激,我总有些心软了。”
九狐道:“欲成大事,不拘小节。如今这江龙帮李麟洪手下高手如云,意图独霸武林,自立盟主,咱们万万不能让他得逞。这鹏远乃江龙帮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之高,你我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