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向我赔罪啦,实话告诉你们,这十几年来,我天清拜佛之余,唯一大事,便是云游四方,找寻咱们少林的和尚。你猜我找到他们之后,会怎么做?”
玄秦颤声道:“莫非....莫非是杀了他们?”
天清笑得十分欢畅,清秀的脸却有些狰狞,他说道:“杀了他们?可没那么简单。我由易筋经心法为根本,创出一门神妙武学,将他们体内功力全数吸入我经脉里头,存入丹田,汇入气海。”
归燕然忍不住“啊”地一声,怒道:“你....你夺取他们内力?这....这....你为何这么做?”
天清摇头晃脑,得意非凡,说道:“告诉你倒也无妨,我夺取旁人功力,还不是为了咱们少林寺?咱们这些和尚的武功太过低微,比那些道观、帮会、山庄、西域的高手差的太远。我要振兴佛学,替无宿师叔报仇,便得练成极强的内力,否则绝无胜算。”
归燕然听他说得没头没脑,顷刻间也难以想通,只觉此人神智有异,竟似是个疯子。
天清又道:“我练成这门功夫,先试着吸取别门别派的内力,但那些人内力不正,吸入体内,我还得费心镇压化解,不如自行花时间苦修。后来我碰上两位少林寺逃出来的和尚,吸干他们功力,当真是溪流如江,毫无不谐。我从此以后,便只找咱们少林同门下手,时至今日,一共已经吸光了三十三位同门的内力啦。”
归燕然知道那三十三个少林和尚定然已死,不然也绝不会没有半点消息,心中惊恐,又对这天清的狠毒卑鄙恨的咬牙切齿。
玄秦牙齿格格作响,大声道:“师叔,你功夫这般高了,天下之大,再也无人胜得过你,你放过咱们,咱们绝不对外人说起过此事。”
归燕然见玄秦一改往日镇定自若的神态,想不到此人竟如此怕死。倘若他不假冒少林弟子,这天清也不会对他下手了,正是此人自作聪明,令两人如今陷入绝境。
天清笑道:“你暂且不急,让我先来会会这位修炼易筋经的师侄。你易筋经练得不错,如为我所用,只怕能助我增长十年以上功力,嘿嘿,再过不久,我就能去找那些道士、番僧复仇啦。”
归燕然急道:“那些道士,番僧又是谁?你为何要害怕他们?”
天清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摇头道:“多说无益,你也不必明白。”一探手,抵住归燕然膻中穴,归燕然只觉体内真气纷纷洒洒,直朝天清掌心涌去。他真气之中有一股凶残邪气,但确是易筋经心法无疑。归燕然咬紧牙关,竭力相抗,但天清功力太过深厚,而归燕然真气涣散,此时万万无法相抗。
忽然听玄秦传音说道:“运玄夜伏魔功。”
归燕然无暇细想,搜寻经脉,将残存的玄夜伏魔功内劲汇聚起来,缠住自己易筋经内力,死命回夺。天清这门邪功,优先吸收人体内少林内力,随后再对其余内力下手,是以玄夜伏魔功的内劲暂时无虞。
天清大声道:“你功力居然不弱,不肯轻易就范?好,好,好,越是艰难,越是有效!”加紧运功,吸取之力如惊涛骇浪一般。
玄秦又道:“运功走手太阳与足太阳经脉,再走太阴太阳,将他易筋经内力吞了!”
归燕然脑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搬运内力,刹那之间,体内玄夜伏魔功之力如洪水暴涨,先将自身易筋经融合,力道增强,又蔓延而上,仿佛万千条水蛭般黏在天清内力之上,反而侵入天清经脉,凶残回拉。天清惨叫一声,急忙聚气抵御,但他虽然守得严密,坚如磐石,但玄夜伏魔功似无坚不摧,如尖针般刺破天清真气护罩,钻入其中,疯狂吮吸。
天清厉声道:“这...这不是易筋经?这是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