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销了。”
归燕然笑道:“靖海王爷王爷还真是花心思,想的真是周到。”
苍鹰大声问道:“扎灭儿官爷,这金杯又有何用?”
扎灭儿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举起金杯,从人群前走过,来到路旁一株青青藤萝旁,那藤萝叶中伸出一根翠绿管子,扎灭儿卷起袖管,用手环在藤萝叶上轻轻触碰,那管中立时流下粉色汁液,晶莹发亮,赏心悦目,扎灭儿随即将那汁液一饮而尽。
众宾客瞧得目瞪口呆,静了片刻,纷纷问道:“官爷,官爷,这是什么汁液?”
扎灭儿满脸沉醉,舌头不稳,勉强说道:“这叫灵仙酒,乃是岛上仙树造物。喝下之后,如饮百年佳酿,滋味儿天下无双。”他举起手环,见那手环此刻由青变靛,微微一笑,说道:“大伙儿只要用这手环触碰路旁仙树,仙树生出感应,便会赐下美酒。”
众人瞧他神情,真个回味无穷,皆心痒难搔,四处去寻这树,发觉路边到处都是,成千上万,连绵不绝。有人好奇心起,学者扎灭儿模样,用手环触碰藤萝,用金杯接酒,喝下之后,无不赞道:“好喝,好喝!这辈子没喝过如此香甜的美酒。”
苍鹰观察入微,见旁人喝酒之后,手环陡然变色:鹅黄色的变为橙黄色、青色变为靛蓝色、褐色的变为血红色。他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手环如此变化,其中必有蹊跷。”一时思绪纷纷,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扎灭儿说道:“诸位切记,这灵仙酒不可多饮,一天只能喝上一杯。”
有人问到:“莫非这酒有什么毒害么?”
扎灭儿笑道:“也并非有什么毒害,但这些仙树极有灵性,一人一天只赐一杯酒。否则这酒如此美味,而岛上居民千千万万,人人索求无度,便真是天地造化的神树,只怕也早已枯死了。”
归燕然不好女色,但最喜美食,一见这酒竟似极为好喝,按捺不住,取金杯接了酒,苍鹰一时没留神,未及劝阻,归燕然已经将灵仙酒一饮而尽。但觉入口之后,滋味儿甜美至极,从舌尖到心里皆舒泰难言,然而虽然甜到极处,却又毫不觉得腻味,只觉爽快,喝了一杯,忍不住心生想念,只盼着再喝上一杯。再用手环触碰藤萝,果然不再赐酒了。
苍鹰传音问道:“贤弟,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归燕然一脸迷糊,说道:“舒服极了,就是有些困倦,我得回去歇息去也。”
扎灭儿当即向众人致歉,解散众人,各自回屋,养精蓄锐去了。
苍鹰回屋之后,心头疑虑更甚,忍不住皱眉想到:“这镇子离海滩最近,景致又好,怎会如此空闲无人?按理说这靖海王运送汉人来此,少说也有三、四个年头了。就算他一月一次,从江南各地悄然运送,每船算他五百人,每月算他十艘船,这岛上也有十几万人。这镇子虽大,但人数最多不过一万,其余人又跑到何处去了?莫非这岛上另有镇子么?他们放着这沿岸镇子不住,却跑到内陆去定居?这是什么道理?”
他又看了看手环,思忖道:“这手环号称能调和岛上‘仙气’,防止咱们这些俗人得病,反正咱们也取不掉这手环,此话当真毫无破绽,真假难断。可到了岛上之后,这手环为何会自行变色?喝下灵仙酒之后,色彩再变?”
他苦思冥想,毫无头绪,咬一咬牙,走到屋外,喝下一杯灵仙酒,盘膝而坐,排除杂念,登时清净无扰,仔细自观体内真气运行。只觉脑内幻境不断,美梦连篇,顷刻间烦扰尽消,只觉欣喜万分,逍遥自在。正飘飘然间,蛆蝇尸海剑生出奇效,将体内毒素凝聚在一块儿,苍鹰哇地一声,跑到屋外,将灵仙酒呕吐干净。
他冷静下来,急忙再看手环,恰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