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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兰半懂不懂,心中也急,不懂瓜田李下之嫌,拉起归燕然的手,两人手掌对接,说道:“你引导我在十二经脉中走上一遍!”
她不懂避嫌,归燕然又何尝晓得这等小事?他只管守住大节不亏,至于拉拉扯扯,摸摸碰碰,对他而言,如摸石头一般。他鼓动内力,流入李若兰体内,但觉她体内真气如同闹天泼猴,圣婴大王,在她经脉中各处捣蛋,也真亏的她至今安然无恙,不曾走火。
归燕然内功胜她一筹,将李若兰内力统统管束起来,引着她返本归元,空明自照,循规蹈矩的流动,一边引导,一边说道:“这就是手阳明经,我停在此处,乃是商阳穴,你看,这是二间穴,三间穴....”
如此一路讲解,有条不紊,李若兰只觉身上内力运转起来,当真舒服至极,心旷神怡,走阴经时,身子凉爽,走阳经时,身子温暖,不多时,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自知踏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不过此时有归燕然雄浑内力指路,内息运转,自然畅通无阻,若是让她自个乱来,运行起来可就艰难多了。
两人一面试演,一面解说,一直过了四个时辰,总算走完了十二经,饶是归燕然神功惊人,此时也有些累了,李若兰浑身淌汗,但精神奕奕,神清气爽,满心欢喜。她原先颇看不起这内家法门,只道不过是旁门小道,简单异常,谁知此刻初识,方觉其中奥妙,浩瀚无边。
归燕然说道:“李姑娘,这十二经的走势,我已经教得差不多啦。易筋经之中,自有打熬力气,初打根基的法门。你今后小心习练,莫要急躁冒进,切忌过于勇猛。只要你依法修行,总有小成的一天。”
李若兰原本笑容灿烂,此刻听他这么说,登时脸色一板,说道:“怎么了?师父,你想要出尔反尔,弃我不顾吗?”
归燕然巴不得早些抽身逃脱,也不善说谎,只能默然不语。
李若兰心头火起,只觉此人不识抬举之至,说道:“先前我拜师之时,你说过什么话来?”
归燕然哀声说道:“姑娘,我当时可半句话都没说!”
李若兰心知实情如此,但强词夺理,原是她的拿手好戏,小嘴一翘,眉头一弯,捂脸坐倒,哭泣道:“你骗人!你无赖!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爹爹,告诉你二哥,大哥!说你甜言蜜语,却心怀叵测!”
归燕然左瞧右瞧,目光敏锐,说道:“姑娘,你在装哭么?怎么没半滴眼泪?”
此话当真火上浇油,李若兰被他拆穿把戏,更加恼怒,说道:“你当时不是说过,传我功夫之时,绝不能有半点藏私么?如今你违背誓言,天理难容!”
归燕然呻.吟一声,说道:“姑娘,那可全是你自说自话,我哪.....”
李若兰插话道:“咱们是不是拜过师了?你是不是受过拜了?拜师之后,你是不是传我功夫了?你一身武功,我学全了没有?如若没有学全,算不算藏私不教,说话如同放屁?你好歹也算名门正派的弟子,行事这般乖张,当心传了出去,成为武林公敌,人人除之后快!”
归燕然不敢吭声,等她说完,这才认输道:“姑娘,我认栽了,左右无事,我把任督二脉的穴道运行也教了你吧。”
李若兰颇为快慰,伸出小手,说道:“费了这么多唇舌,当真吃力。快快教来,不要啰嗦!”
修习这任督二脉,则不能重施故技,用那引导真气之法,李若兰内力虽强,但任督二脉却未打通,归燕然一时半会儿也带不过去。他稍稍思索,陡然凌空一指,正中她玉堂穴,李若兰身子一麻,吓了一跳,问道:“你这是什么妖法?”
归燕然说道:“这是任脉的玉堂穴!”又一道隔空点穴飞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