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我的手段,享这血亲之欢吧,那比你我往昔欢·好,尚要快乐万倍。”她说话是语气甜美,似哄骗孩童入眠的曲子一般。
张千峰一时迷糊,险些便要答应,但李书秀察觉不妙,凝聚剩余内力,在他天灵盖上一按,张千峰立时醒悟,气往上冲,狠下心肠,说道:“师妹,师兄我对不起你,但与其见你如此,我宁愿先杀了你,再追随你而去,你莫要怪师兄心狠。”说罢剑指洁泽眉间,洁泽目光惊惧,惊呼道:“师兄,你....你好生恶毒,竟如此对我?你全不念我俩昔日恩情么?”
张千峰咬紧牙关,泪水滚滚而下,望着洁泽楚楚可怜的神色,心中有如千刀万剐,痛苦至极。李书秀劝道:“张公子,鬼人未必罪该万死,仙人也未必高人一等。你师妹如今虽无心跳,但仍是活人无疑。只要她留得性命,将来未必无救。”
飞蝇忽然说道:“徒孙,你将他们带出宫殿,我可设法救这女子。”
赤蝇大喜过望,暗想:“师祖实有菩萨心肠,我就知他定会相救。”全想不起这位师祖冷酷无情,先前对众人见死不救,更是喜怒无常,善恶不分的人物。
他道:“眼下外头仍未天明,鬼人见不得光,咱们趁此机会,先将大伙儿救走。”说罢带上赵火,扶起李书秀,张千峰横抱洁泽,走出神庙地洞,来到庭院之中,其时天色已晚,月轮阴冷,照在草地上,只见先前那领路的老僧掉了脑袋,横尸就地,胸口有一破洞。而飞蝇身形稳凝,立在众人面前。
赤蝇欢呼道:“师....”
飞蝇抢先说道:“是我,赤蝇,你先前跑到哪儿去了?”赤蝇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话。
李书秀看着飞蝇面容,只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相见。她当年曾与飞蝇在乃蛮王地库中碰面,但匆匆一见,便十多年不曾相遇,如何能想的起来他是谁?但听此人与赤蝇相熟,奇道:“你便是赤蝇口中的那位...那位朋友?绰号叫做‘师祖’么?”
飞蝇点头道:“在下名叫‘飞云’,我叫他师公,他叫我师祖,我俩是过命交情,故而随意玩笑。先前我有事外出,找回来时,却不见他踪影,一路追至此地。”又指着那老僧说道:“此妖僧想纠结此地鬼怪,趁你们虚弱,暗中偷袭,被我跟上,暗中两剑结果性命。”
李书秀甚重情义,闻言微觉不快,暗想:“这老僧引咱们至此,虽未必安什么好心,但一直不曾抗命。这人怎地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但毕竟人鬼有别,事已至此,也不便开口责备,淡淡说道:“这位大哥出手好快。”
张千峰知来人便是赤蝇那位师祖,不禁动怒,喝道:“你这懦夫,总是临阵脱逃,等风头一过,便出来招摇撞骗!委实贪生怕死,你滚吧,别让我再瞧见你这张脸!”
飞蝇不答,望向赵火、洁泽,仔细端详,忽然说道:“他们怎会有失血干枯的症状?”划破手腕,先让赵火吸食血液,赵火双目圆睁,如同饿虎见着羔羊一般,喉咙咯咯作响,欢天喜地的一通狂饮,李书秀、张千峰、赤蝇皆大惊失色,齐声道:“你干什么?万万不可。”
飞蝇摇了摇头,示意三人莫要插手,三人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将信将疑,只得旁观。李书秀手按剑柄,若飞蝇有性命之忧,她立时便一剑斩出。
但她委实不知该斩何处,是斩这孩童头颅,还是这人的手腕?
过了片刻,飞蝇见赵火面貌如常,不复衰弱,运功一震,赵火登时松口。飞蝇乃是山海门人,稍一动念,气血痊愈,又喂洁泽吸血,洁泽似乞丐讨食,神色狂喜,发疯般埋头痛饮,等她喝饱,飞蝇又将她迫退。
赤蝇急道:“师祖...那个....飞云,你好好歇歇,我去找城中民宅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