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似乎是要强行欺身而近。
“血盾可是挡不住黑炎的,经过刚才那一击你还不长记性吗?”
沉默,依旧沉默。沉默并非是因为不想说话,而是现在他的大脑已经没有闲暇再去说些什么了。此时的他几乎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控制自己及两面盾牌上,其精度已经达到了微米级。角度、速度,一切的一切都需要精密计算,方才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才有可能成功。
墙壁般的黑炎铺天盖地的碾压了下来,而就在此时萨塔兰朵也完成了最后的计算,脚下陡然展开术式化作一道流光拖着道道残影陡然冲向莫斯菲斯。
“愚……”
话音未落,盾牌破碎的声音在不出意料的在耳边响起,但令莫斯菲斯意外的是,看似径直冲向自己的萨塔兰朵却在即将与自己相撞的瞬间转了个弯,同时在两人之间再度召唤出了七面血盾,看他转身的角度,竟然只是想要进行佯攻并用盾牌遮挡视野借此机会逃脱?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但被人当面秀了一套走位的元老愤怒之下并没有过多的去想,躯体上的绷带陡然拆散,柔软的质地在魔力的灌注之下转瞬间变得像是精钢一般,毫不犹豫的刺透了面前的盾牌:“这种伎俩也想骗过我?”
感受着背后突然凌冽的杀意,萨塔兰朵嘴角微微一翘竟陡然止住步伐原地转身,抬起附着着火焰的手臂朝着被盾牌遮挡住的元老刺了过去。
到底哪里不太对劲呢?莫斯菲斯总觉得那个被称之为元老院大脑的男人绝不可能犯下如此幼稚的战略失误。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头绪,双臂上传来的异样触感就让他不得不转移了注意力。
四周的黑炎瞬间全部消散,但这并非是莫斯菲斯本人的意志。在他的双臂间,两面血盾的残片依旧清晰可辨,但就是那两面已经破碎了的血盾,在方才萨塔兰朵的急速冲击之下如同刀锋一样径直切断了连接着所有绷带的双臂。
盾牌并非是用来防御?这家伙难道……
与此同时盾牌的另一边,一捧血花从萨塔兰朵的背后悄然绽开,撕裂身躯的绷带边缘滴落着浓稠的血液,在上位血脉的压制下被刺穿的七面血盾如同被压扁了的易拉罐一样褶皱着揉在一起,挡在了两人之间。
“不愧……不愧是莫斯菲斯大人啊。”萨塔兰朵说着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屑的污血,只是生命即将消逝的此刻他却并没有任何牵挂的翘起嘴角,眼眸中流转出温柔看着前方,似乎面前的并非是血迹斑斓的血盾而是那道只在记忆中才依稀出现的倩影。
“咳……”血盾的另一边传来莫斯菲斯痛苦而嘶哑声音,虽然听得出来他正打算说这些什么,只不过他已经完全无法发出任何能够让他人理解的声音了,因为此刻,他的喉咙已经被萨塔兰朵如剑般的手掌刺进去了一半。
视线微微下移看着同样是刺穿了血盾才伸出的血肉模糊的手臂,莫斯菲斯明白了眼前这个平民并非是要逃跑,而是在自知必死的情况下把自己当做了诱饵。
炽热的鲜血眨眼间灌满了莫斯菲斯的咽喉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由于萨塔兰朵附着着黑魔力的手卡在伤口中,这原本算不上致命伤的创伤根本无法复原,随着血液的流失,莫斯菲斯的生命力也在不断的流逝。
必须从退到后面,只要能退出去这种伤势根本算不上威胁!这么想着,莫斯菲斯挣扎着便要朝后撤去,然而随着一声轻响,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我果然不能像您一样轻描淡写的刺穿这血盾啊,虽然不知道你看到的样子,不过那条手臂已经面目全非了吧?”血盾的另一边,双眼已经有些黯淡无神的萨塔兰朵就像是在聊家常一样平静的说着,而在他的另一只手中,属于元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