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阳可禁不起你这样折腾。如此作为,以后,我怎么还有颜面再见你许师叔!”
谁也不敢再说话,顾青衣左右瞅了瞅,刚欲起身,只见柳婳祎突然抬头,睁开了眼,眼眸平静,便是一丝波动一丝悔悟也没有,语气清冷,道:“人是我伤的,那一剑到底怎样威力,我比谁都清楚,别说是许书轩了,便是师父,也休想安然接下。”
秦阳道人缓缓眯起了眸子。
清冷仙子则继续说道:“若非六师兄剑法神奇,破去了其中剑意,那许书轩,除非有您这般本事,否则断无幸理。”
秦阳叹了口气:“就因为他说了两句风凉话?你就要他性命?”
“风凉话?”柳婳祎突兀笑了:“他不是点名要和古幽一战?今日我用上了七分力道,便算是替师弟出了一剑。往后,他若再是想念师弟。”
长安直拽她袖子,可一向惜言如金的清冷仙子竟像着了魔,只听她又说道:“我便再来一剑,十成力道,断了他的念想,也省了他聒噪。”
“你……”秦阳双手直颤,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柳婳祎打断。
“师父若没其他事情,婳祎就先告退了。”言罢,一拱手,也不管秦阳如何,折身走了出去。
秦阳气得直哆嗦,半晌,一甩袖袍。
众人慌忙来劝,秦阳接过易安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双眸紧闭,平复了半天心绪,这才说道:“那一剑被老六破去了九分劲道,许书轩虽然狼狈,但想来也无大碍。关键是婳祎,进境太快,心境难免浮躁,长久这般,迟早会招来心魔。一念之差,若走错了路,便可没回头的余地了。”
……
出了门,柳婳祎再也忍将不住,粉拳紧握,鼻头酸涩,似是有微风拂过,迷了她的眼,柳婳祎仰首望天,喉头滚动了一下,满腹的心事混合着泪水咽下,不再犹豫,举步走出了无涯苑。
恰好,两道流光落在院外。
待看清来人,柳婳祎娇躯一震,忘情长剑失手落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