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成一片。
血仇更喜,没想到自己在父亲心中已如此的受器重了,但表面上还要极力克制:“儿子还年幼,朝中很多事情还不懂,尚需要各位叔伯老臣教导,父亲觉得什么职位合适儿子,当与各位叔伯老臣商议再定,儿子定当尽职尽责全力以赴。”
“哈哈哈哈,我儿说得对,说得对。”
“对对对。”“三少主少年老成啊。”“三少主少年英才啊。”朝臣们马屁连连。
血长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卫司,心中便有了主意,道:“我朝文武昌盛,各司各职目前都不太缺人,这宫卫司刚刚犯下大罪,不可饶恕,念你多年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回家去吧,仇儿先担当宫卫司一职如何?”
宫卫司掌管长安宫内的五万血骑近卫军,那可是个非常有实权的职位,而且血仇母亲的娘家一脉都是文臣,而老大血猛母亲娘家一脉多是武将,如果血仇被授职宫卫司一职,那就是把手伸进了军方,血仇的底牌便超过了老大血猛。
血仇忙跪下要领旨,便有数名武将站了出来:“城主不可,宫卫司一向奉公尽职,就算略有疏漏,也罪不至此啊,请城主收回成命。”
“臣等复议。”武将们跪倒一片。
武将就是武将,肚子没墨水就是不会说话,让城主三思还可,让城主收回成命,那就是威胁喽?
文臣们不干了:“你们敢威胁城主?红占廷刚刚获得一点点军功,你们武将就觉得自己功高盖主了吗?且不说宫内出了刺客算不算是一点点‘疏漏’,就说宫卫司这几年都干过什么?整天无所事事。宫卫司都快成了红家子弟养老的地方了,再不整顿,长安宫还能长治久安吗?”
武将们笨嘴拙舌,朝堂争论完全被压得体无完肤,宫卫司终于忍不住高喊道:“微臣冤枉!那女贼是从三少主的府中跃墙而出的。”
“大胆!朝堂之上,你敢公然诬陷三少主?”文臣们大怒。
血长安的脸色也已非常难看。
血仇的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惨然一笑,似是低声自语,字字句句却清楚的传进血长安的耳朵:“弟待大哥一向礼让,往日大哥也只是算计算计我舅舅等文臣,没想到如今终于直接对我开炮了,弟弟也是为了整个千里城啊,何曾想过与哥哥争功?大哥为何如此待我?”
说着话,血仇的眼泪悄然滑落。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朝堂之上委屈哭泣,这杀伤力太强了,血长安几乎可以断定,就是血猛指使宫卫司陷害血仇,宫卫司原本就是红占廷的老部下。
血长安的脸色比熟猪肝还难看,再配合上香炉飘出的紫气,实在让人不敢直视。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冤枉啊!城主,冤枉啊!”宫卫司见事不好,又开始大声喊冤。
“够了!”血长安怒吼一声:“此事到此为止!那女贼不必再审,直接打入死囚封印。即日起,血仇领宫卫司一职。退朝!”
是不能再审了,审来审去,最后不是追到老大头上就是追到老三头上,老子还活得好好的呢,你们急着斗什么?
血仇下了朝,走到自己府门前踌躇了起来,这得如何向二哥交待啊?他当时也是骑虎难下,如果把实情说出来,那宫卫司的职位就泡汤了,那么多大臣力挺自己,他代表的是文臣一脉的利益,不能为了二哥的一个女人,置整个利益集团的大业于不顾啊,可这话不能对二哥说啊。
“三弟,事情如何了?”血阳一直在前院焦急等待,一听到门口有动静,血阳就冲了出来。
血仇暗暗腹诽,不是说她不是二嫂吗?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