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圣上也知他会相马,是以皇帝所乘龙辇六驹,均是他亲自挑选。二人边走边聊,行至一小村落,便找户人家过夜。
翌日一早,天刚放亮,便往临江北望山而来。北望山不比玄香谷的钟灵俊秀,也不比少林禅院的雄伟宝华,山上绿林遍野,一片原始风光,参天林木之中隐隐一片木楼,错落分布在绿荫之中。才至半山之上,便听见一阵呼喝之声,想是铁剑门弟子练剑所发。
二人进的山前,果见一精瘦老者在督促一群弟子习武练剑。冷凌秋见那老者正是当年樊义,时隔多年,除了头上依稀几根白发,其他倒没什么变化。那老者见得二人,顿时满面惊喜之色。冷凌秋只以为他认出了自己,正要叫:“樊大叔。”不料那老者倒先叫了出来,不过却不是叫他。只听他道:“二弟,你可算来啦。”回头一看,只见樊忠满脸欢喜道:“大哥,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啊?”樊义大笑道:“好啊,好啊,你走这些年,瑾儿都长大了呐。”说罢回身朝屋中叫道:“瑾儿,快快出来,你二叔到了。”那屋中答应一声:“真是二叔么?”说完钻出一个雄壮挺拔,虎背熊腰的少年男子。冷凌秋一瞧,这少年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这还是当年的樊瑾么?
樊忠一见,哈哈笑道:“几年不见,瑾儿都这么高了?我走之时,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呢。”冷凌秋心道:“原来这樊忠、樊义乃是弟兄,这几日也没问过他来铁剑门何事,早知如此,自己也不会自作多情了。哎,定然是自己这几年变化极大,便如樊瑾一般,自己也不是没认出来么?”想起刚才自己尴尬表情,顿时暗笑自己过于急切。
樊家两兄弟相逢,自然欢喜不禁。倒是樊义,见冷凌秋站立一旁,呵呵直笑,问道:“这位小兄弟倒是似曾相识,不知......”樊忠顿时想起冷凌秋还在一旁,连忙介绍道:“这位乃是玄香谷的冷凌秋,冷兄弟。”
樊义一听,不由沉吟道:“玄香谷?”倒是樊瑾,连忙拉住冷凌秋问道:“冷兄弟是从玄香谷而来?”冷凌秋道:“正是。”樊瑾顿时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冷兄弟可曾听过?”他说完也不由冷凌秋回答,又自顾自接着说道:“这人名叫杨僮。”冷凌秋一听,顿时鼻子一酸,没想到那时牢狱相逢,事隔多年之后,樊瑾对他仍旧念念不忘,这份情义,能有多少人做到?而自己又有多少时候想起过他?想到此处,顿时把持不住。
樊瑾见他泪花闪闪,不明所以,只听冷凌秋道:“樊大哥,我便是杨僮啊?”樊瑾一听,顿时对冷凌秋上下打量,诧异道:“你便是当年的杨兄弟,你当真活过来了?”冷凌秋再也无法自已,只得不住点头。樊瑾围着冷凌秋转了几圈,顿时照他胸口一拳,把冷凌秋打得小退一步,听他哈哈笑道:“爹,怎么样?我说杨兄弟福大命大,你还不信,这等好人,怎能轻易就死了呢?”樊义见他果真是杨僮,顿时笑道:“玄香谷果然医术通神,这小子只怕没让聂游尘那老家伙少费心了。”
樊忠在一旁见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也顿时愣住,道:“怎么,你们相互认识?”樊瑾道:“嘿嘿,二叔,你是不知道,当年那个情况啊,真是险中有险......”樊义没等他说完,便一把拉着樊忠和冷凌秋道:“走,进屋说话。”刚走到屋前,又对樊瑾道:“叫你那些师弟们自行练习,对了,让你二师叔和三师叔也一起过来。”三人进的屋中,樊忠左右一看,对樊义道:“师父他老人家还好么?”樊义嘿嘿一笑:“他老人家吃的下睡的着,好得不能再好了。”樊忠笑道:“那他人在何处,我这次回来,总不能失了礼数,当须先去拜见他呢。”樊义道:“这便不必了,师父这几日在闭关研究什么剑法,你也是知道的,他总说门中剑法不全,还差了几式,现在正在琢磨呢,让人不必去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