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连忙打断钟成道:“不是,你说什么?我当着好多人的面冲到郭嘉怀里?当着谁的面?”
“嗯,好几个人呢。”钟成挠挠下巴,似在回忆,“似乎是几位大人在院中喝茶议事,我只认得出荀彧大人,还有你抱得郭大人,还有一位年长些的,蓄长须,似乎是东郡与我们一道过来的……还有一两人吧,不过我都不认得。”
钟成回忆完,才将目光转回一直未作声的林珺身上。
林珺:“……”
林珺:“……你确定?”
钟成忙摆手道:“不确定,不确定。要么四人、要么五人吧,而且我也不认识。你知道我们都是和前线将士打交道多些,这些高官谋士哪里是我们这样的小角色能见到的呀……”
林珺此时整个人都进入懵逼的状态下了。什么?四五个人全听到了?有谁?郭嘉、荀彧,据钟成的描述,年长的是程昱吧,还有两个人是谁?左不过就是荀攸、钟繇、刘晔那群人里的吧。
这群人,各个都是人精,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自己居然在他们面前说出当时看来绝不可能实现的预言,真是作死。
林珺想到自己非但没有把曹昂救活,还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感觉快要疯了。唯一的念头是,现在能穿越回家吗?她想删号重练。
然而距离穿越回去的时间裂隙点,还有好些年。
钟成关切的望着咬牙捧心的林珺,问道:“可是不舒服?我派人,送你回去?”
林珺抿唇思量了会,又问:“那今日下午在你这大门口发生的事呢?你可知晓是怎么回事?”
钟成眼珠又滴溜一转:“什么事啊?”
若不是林珺对钟成比较了解,几乎都要被他蒙混过关了。她盯着钟成那小眼睛里滴溜溜的小眼珠,想到他乱带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不顾腿上疼痛,“腾”的站起身,揪住钟成的衣领,“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钟成若是拿出真功夫来,其实还是可以与受伤的林珺斗上一斗。可此时他自知理亏,对方又变成了个女子,背景又似乎很深,他根本不敢动手。
“我真的不确定嘛!”钟成喊冤道,“我这地盘虽是分出来的一块,但也是人人能都来的,这各军将士军服都一个样,我确实不知是哪家派人过来的啊。”
钟成这个人,自己没有十分把握的事,哪怕九分九确定,都是不会说出口的。饶是林珺打也好,凶也好,他硬是不肯吐出一条线索,做人简直和他的体型一般圆滑。
林珺脑中又闪过一次灵光,问他道:“那么,谋士有调兵权吗?比如,军师祭酒有没有?”
“没有的。”这个问题钟成很确定,他回答的很快。
“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林珺怀疑的问,今日郭嘉去寻她的时候,分明是带了十几名将士的。
“极其特殊的情况也是有的。”钟成坦诚道,“但凡有官职的人都可以申请调兵,但是要写非常详细的文书,说明调兵的数量、天数和原因,还需得到尚书令与主公的首肯,才能调动极少量的人员。很复杂,所以一般都没人这般做。”
林珺颔首表示理解,正要再问,房门却被人轻轻推开。
一名怯生生的年轻将士探进身子,对钟成道:“大人,外头说有位姓郭的军师祭酒大人来了,想要见您。”
“快请进来!快快快!”钟成立刻作招手状,面露明显的喜色,终于有人来救他啦。
林珺闻言,心中则喜忧难辨,忧的是郭嘉又猜到她的行踪了,且对她的态度暧昧难辨。喜的则是,暂时是安全了,至少郭嘉不会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