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往囚河跑,见火焰从林间卷来,就赶忙提出一桶桶清水阻挡火势的蔓延。
村东,张乌鸦点起来那把火彻底在村后扩散,刚刚压制下去,林子里的火又烧来了,村人变得更加忙乱。
余望也在救火的村人里,他黝黑的脸上沾着一层黑灰,大口大口喘着气,压制了杂草堆的火势,他马上又和其他村人提着水桶奔向林子,如果那里的火势得不到压制,很快也会蔓延到村子里来。
余望走了,张乌鸦从黑暗里显出了身子,村人都去救火,村道上空空荡荡,只是半空中散乱飘着黑灰,他的目光落在小卖部上,店门敞开着,像张着双臂欢迎他的到来。
他走进余望的小卖部,又走进了里屋,残留在屋子里的黑烟很是呛人,他咳了两声,目光在这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子里不紧不慢扫动起来,不像是来偷钱,倒更像是来观光。
他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把屋子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这才在床边蹲下身子,暗暗的黄光照不亮床底,他伸手把杂物一袋一箱搬出来,总算在最底下摸出那个长满铁锈的盒子。
冰冰的凉意从铁盒表面散出,涌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精神一震,赶忙把盒子打开,一叠有零有整,皱巴巴的钞票出现在眼前。
他不急着走,而是把钱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点着,算清了,五百八十一块钱。
“余望啊余望,你忙活了一辈子却给我做了嫁衣,实在是辛苦你了啊。”
张乌鸦眼里闪动着贪婪的光,抱着盒子走了,身子消失在一片红红的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