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着他们在做些什么。
大白盯着李明明,李明明也在盯着大白,他眼睛里红色和绿色的光散去了,里面涌动着被打断后的烦躁和愤怒。
他没有说话,急冲冲从杂草堆里站起来,从不远处捡来一块大大的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大白的脑袋砸去,这一刻他的脸比大白的脸还要狰狞。
一声惨惨的嘶哑的叫响起来,连凛冽的寒风都被这声惨叫炸成了碎碎裂裂的渣,再发不出呼呼的声响来。
大石头重重砸在大白头上,砸在那早已愈合的伤口上,殷红殷红的血顿时汩汩往外冒着,像泉水一样顺着脸滑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痕,那痕在月光底下发着黑黑的亮。
大白不知道李明明为什么要用石头砸自己,一边惨惨叫唤,一边不解地盯着李明明看,血流了它一脸一身,染红了黑黑的毛发。
李明明没有看到大白眼睛里的疑惑,他见大白不走,就又搬起一块石头,狠狠砸过去,大白叫唤一声,连忙往旁边蹦开。
石头落在那摊殷红色的血痕上,把血痕砸成细细的点溅了满天满地,大白跑了,只留下低沉的呜咽和浓浓烈烈的腥气。
李明明见大白跑了,眼睛里的怒火就散开了,又亮起红色和绿色的光。
...
余望觉得被汤倪扇了一巴掌的左脸还有些辣辣的疼,他在这阵疼里和梅丽丽纠缠在一起,筋疲力尽后就睡过去了。
屋子里的黄灯幽幽亮着,梅丽丽耳边响着余望轻轻的鼾声,她没有睡,也不想睡。
她的心里总还绕着那个散不开的疑惑,就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确认余望没有醒来,就把目光落到了床底。
黄灯暗了些,照不到床底,视线里黑蒙蒙一片,只隐约能看到堆着许多杂物,却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
梅丽丽蹑手蹑脚走过去,蹲下来,把身子也隐进浓浓的黑暗里,倒是把床底下的东西看得真切了一些,很多个大大小小的袋子和箱子挨着挤着堆在一起,上面似乎铺着一层厚厚的尘,又乱又脏。
她的目标不是箱子也不是袋子,就伸出手在床底下摸索起来,沾了一手满满的尘,然后她就在最底下摸到了一阵粗糙和冰凉,那就是她要找的铁盒子。
余望的鼾声依然平稳,这让她的眼睛变亮了一些,她轻手轻脚地把一个个箱子和袋子从床底下抽出来,最后才取出压在最底下的铁盒子。
铁盒的表面已经生锈,粗粗糙糙,沉甸甸的,梅丽丽走到灯光底下,打开了盖子,首先闻到的是一阵霉味,然后才看到那一叠叠放整齐,有零有整的钱。
梅丽丽有些失望,从盒子里拿出钱来,满脸不屑地点算着,三百二十二块钱,也就六瓶葡萄酒钱。
不知道是不是钱上散出来的霉味太过熟悉,余望醒了,第一眼就看到梅丽丽手上的钱,他那朦胧的睡眼立刻清醒,从床上蹦起来,一把把钱抢了过去。
梅丽丽嫌弃着说:“不就三百二十二块钱,我还以为是什么哩,至于当成宝贝一样。”
余望说:“这可是我这辈子存下来的积蓄,你别碰。”
他把钱叠放整齐,放回盒子里,然后又放到床底,用袋子箱子紧紧压着,继续说:“我的钱现在存得不多,可只要我存下去,它就会慢慢多起来,等存够了,我就会去县城一趟。”
“你要去县城干什么?”
余望的脑子里又回荡起那句话,他笑起来,眼里闪动着向往的光:“老张说了,只要有了钱,去了县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找着。”
梅丽丽笑着侧了侧脸,媚媚地说:“我虽然不是县城女人,却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