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买票,坐在大巴上用手机给师姐发了条短信,靠着车窗望出去,路边的红叶椿早已落叶瑟瑟,裹着大衣的路人行色匆匆,像是定格在空白纸面上的标点,这个秋天的画面便显得格外萧条。
……
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
早上复查的结果正好出来,赵宥芝有比较严重的老花眼,检验单上的数值根本看不清楚,只能让儿子一项一项的解释,正常数值是多少,数值偏高了会怎样等等。
徐禄祥一脸忐忑,总想凑过去看,被赵宥芝用眼神给制止了。
“除了脑功能损伤造成的语言障碍,以及右侧肢体行动障碍以外,其他数值都处在健康范围以内,再观察几天,一切正常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杜勇作为病人的主治大夫,巡房是一项必不可少的工作。
“杜医生来了啊,小年,赶紧洗水果去!”赵宥芝赶紧站起来,从柜子里拎出一袋水果塞到儿子手里。
“阿姨您就别客气了,吃水果的事以后再说,我主要是想找您儿子聊点事情。”杜勇赶紧上前制止,抢着把水果塞回柜子里去了,又怕自己刚才冒然一说会引起误会,只好解释道:“您放心,跟徐叔叔的病情没有关系,是有些其他的事情。”
“哦!”赵宥芝如释重负,总算松了口气,转身冲儿子吩咐道:“那…小年,你跟杜医生好好聊,别没个正形!”
“知道了,妈!”
……
办公室内,台式电脑机的屏幕亮着光线。
杜勇左手虚握扶着额头,右手操纵鼠标,将监控视频再一次拖动到28号凌晨4点37分的位置,侧头盯着徐道年询问道:“我反复翻阅过你父亲的病症记录,调用了国内97年至16年关于事故性颅内出血的临床资料,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徐先生术后康复的进度堪称奇迹!”
“我试着做了很多次的病症推理和药物筛查,没有发现任何可能遏制颅内出血,加速淤血吸收的有力论症,除了这个!”杜勇指着电脑屏幕上最后被定格的画面,面带微笑。
画面中,徐道年身披一件灰色大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青色瓷瓶,倒出一颗类似药丸的东西,小心翼翼的送到父亲嘴里。
“那是我在药店买的一颗紫雪丹,赶车途中不小心把包装盒给压坏了,随手装在瓷瓶里,那晚在楼梯口跟你聊完父亲的病情后,心里就觉得不甘,想试试运气,把紫雪丹悄悄给父亲喂下去了,没想到真起作用了!”
徐道年看到监控画面的第一时间心神巨震,脑子里嗡嗡作响,幸好他的反应还算及时,这几年在药剂房里工作,早就对各类中成药如数家珍,这时候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紫雪丹?哪家药店买的?还有剩下的没?”杜勇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神情激动之下面色涌现出一阵潮红。
“当时身上只有六百多,只够买一颗。”徐道年的工作就是跟各种药物打交道,每个渠道的供货明细记得清清楚楚,国内紫雪丹的制造厂家共有三家,定价均在600到700之间,至于县里各大药店的地址,光县城里面他就记住了十几家。
“当时忙着给公司送一批药材,路过蒸阳路的时候,在胡庆余堂国药号买的。”
“胡庆余堂国药号…紫雪丹…”
杜勇陷入了沉思当中,他确实知道紫雪丹,这种中成药常被用于治疗热病神昏,是临床上比较常用的开窍剂。据说这紫雪丹的制作过程无比繁杂,极难成丹,成品丹药整体呈紫色,状似霜雪,属于大寒之物,犹如霜雪之性,从而称之为“紫雪丹”。
这里面还流传着一段有趣的秘史,说是上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