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道,“你们就这样当差的吗?那每日杂役的饭食由谁来供应?”
“外......外面......”这役使口齿不清地道。
“外面?”方守皱了皱眉。
“格......格局教......”说罢了这句,这人又再次躺倒,呼呼大睡了起来。
“原来如此......”方守立刻明白,格局门外,依附格局门的教徒众多,故想来平日里杂役的饭食,也是由他们代劳了。
过了帐篷区,还有一处闭塞的山谷,巨大的山壁矗立在眼前,令人不禁生出了一种渺小之感。不过,来到这儿,方守才稍稍觉得好受了一些。
“嗯,这里便应该是递送饭食的传送阵了。”注意到山谷中的一处有人为雕琢痕迹的台面前,方守就着一闻,立刻嗅到了一股饭菜的余香。
“这里看似是到了尽头,实则在山壁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沈猴望着壁面上的一个巨大的漩涡,向方守解释道,“不过以我们的身份,并无法随意出入。”
“那我们便在这里住下吧,那些人在的地方,我实在是不想待。”随手从石壁上撇断了几根树杈,方守清理了上面的枝蔓,又用一些能够防雨的布料衣物,搭出了一个简易的小棚。
“老大......”看到火灶坊当前的这种景象,沈猴触景生情,双眼瞬间通红,道:
“我们未来五年,便都要这样渡过了吗?”
方守一阵沉默,俨然,在火灶坊,并不需要他们做些什么。不过见沈猴情绪低落,他不禁宽慰道:
“至少,你想要去悟道场,还是可以的......”
“去悟道场?”沈猴惨然一笑,“以我如今的状况,去悟道场又有什么用呢?”
“唉......”方守长长地一叹,心中再次被一股歉意充盈,但就在这时,石壁上的巨大漩涡忽然加速旋转了起来,旋即从内走出了一白袍人,衣饰与初见猿丘时相仿,胸口镶着金边,闪动着耀目的光芒,像一个十足的暴发户,一头干练的短发,看起来颇为违和,而其刚一落到地上,便见到了方守二人,脸上先是愕然,旋即却嗤之以鼻:
“火灶坊又来新人了?”
似是当方守、沈猴完全不存在一般,这人径直来到了传送阵前,从纳戒中取出了无数道热气腾腾的菜肴,一一摆在了台面上,一边抱怨道:
“坛主他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些火灶坊的杂役如此不中用,结果还是,菜饭日日供奉,从不间断,怎么还想着提升为分教主不成?那可是唯有格局门正式的弟子的方能担任的啊!”
也不知这人在嘟囔些什么,方守全程只是紧盯着这人,心中满是疑问,不过,还没待他开口,这白衣人便将目光移向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轻咦了一声:
“你这人好生地奇怪,明明有筑基的体魄与神魂,怎么?难道被夺去了灵根了不成?”
见这人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真实情况,怕是修为比自己灵根被夺前还要高,方守顿时肃然,郑重地向对方一拜:
“敢问前辈......”
“前辈不敢当,我乃格局总教下,十指山祖庭分教的韦香主,你有何事?”这自称为“韦香主”的白衣男,面相厚道老实,故除了一开始外,其后倒也并未因方守灵根被夺,而对其表露不屑。
“这里......”方守指了指后方那连绵的帐篷,面上突然闪现出一抹迟疑,“那真的便是格局门的火灶坊吗?”
“那还能有假不成?”没好气地望了那帐篷区一眼,韦香主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这火灶坊过去可不是这样,但后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