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忍着心底的惊涛骇浪,不动声色的继续‘回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阿罗,我、我到底怎么了?”
顾伽罗不自然的避开齐谨之投过来的视线,瞥了萧大一记。
萧大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欠了欠身,满怀歉意的说道:“齐大人勿怪,说起来都是妾身的不是。昨夜听到外头有动静,还以为是宵小之徒,可碍于家中主人在养病,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便随手洒了些迷药。原想着将人放倒后,待天亮了就送给王府处置,不想竟险些误伤了贵人。”
她言辞恳切,说出的话语又合情合理,连顾伽罗都不好意思责怪。
齐谨之眸光闪烁了下,扯了扯嘴角:“这位是?”
顾伽罗赶忙介绍道:“哦,对了,我忘了和你说。这位是大师身边得用之人,名叫萧大,与萧十三他们都是一起的。”
说着,顾伽罗还冲着齐谨之眨了眨眼睛。
齐谨之秒懂,原来是妙真大师培养的暗探啊。难怪功夫如此了得,使出的迷药更是霸道,连他这个纵横沙场多年的少将军都中了招。
“齐大人,昨夜真是得罪了,还请您宽恕则个。”
萧大低下头,甚是恭敬的致歉。
齐谨之忙直起身子,伸手虚扶了一把,迭声说道:“怎么能怪你呢,说到底还是我们夫妇鲁莽了。白日来王府拜见,却被挡了回来,阿罗便十分挂心,唯恐大师这儿有什么不妥。所以我们夫妻才会夜探王府,以求能见大师一面。好歹安一安阿罗的心。”
顾伽罗听这话,心里有些疑惑,总觉得齐谨之这话另有深意,可到底有何深意,她一时又猜不出来。
但她相信齐谨之的一言一行都必有原因,且他绝不会害自己,这就足够了,其它的,她明白不明白的并不重要。
所以,顾伽罗非但没有任何异样,反而顺着他的话茬,起身对萧大点了下头,“我家大爷说的是。昨儿确实是我们的不是,险些惊扰了大师,又累得几位忙活了半夜,真是对不住了。”
萧大慌忙避开,急声说:“宜人您这样说真是羞煞我等了。小的——”
顾伽罗抬了抬手,打断她的话,“好了,误会说开了就好。眼瞅着天马上就要亮了,大爷和我也该离开了。否则若是碰到了王府的人就麻烦了。”
说完,她又看向齐谨之,“大爷,您的身体——”
齐谨之忙道:“我只是睡了一觉,并没有什么大碍。对了,你见过大师了?大师可还好?”
顾伽罗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见是见过了,但大师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好了,不说了,大爷您既然没事,那咱们就走吧。”
齐谨之下了床,顾伽罗弯腰给他穿上鞋子。
萧大立在一旁看着。
待齐氏小夫妻收拾妥当了,萧大才亲自将两人送出了芙蓉苑。
“这里是王府的角门,平日里很少有人停留,出了角门便是大街,”
萧大一路引着他们避开王府亲卫,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打发掉看角门的婆子,然后将二人送出了门,“齐大人、顾宜人,小的就不远送了,二位请慢走。”
齐谨之和顾伽罗轻轻颔首,然后便从角门出了王府。
萧大立在门前,默默的目送两人离去,心里暗暗嘀咕:这个齐谨之,倒是个人物,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城府。少主嫁与他,倒也没有太过委屈。
“阿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迎着朝阳,齐谨之和顾伽罗抄小路回到了文昌胡同,进了沉香院,重新从窗子返回卧房。顾不得休息,齐谨之捉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