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或许我回京帮不了什么忙,但、但我也要守在大师的床前。”
随后,有关‘药引’的事情传回乌蒙,少主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也试试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
从那一刻起,萧十九的心中就彻底认定了顾伽罗这个少主——她是真的把自家主人放在了心上哪。
有了顾伽罗做对比,京中那些公主、皇子、郡主以及宗室小姐们的前后差别明显的表现,便十分刺眼。
这会儿听顾伽罗说这话,明知道有道理,却还是忍不住暗搓搓的给那些‘贵人’们记了一笔。
“萧十九,那么多人肯主动献血,那、那可否有合用的?”
顾伽罗不知道萧十九的小心思,关切的问道,“另外,姚希若可否帮大师开其他养身体的药方?”
妙真大师一直昏迷,身体虚弱,如果不仔细调理的话,她极有可能撑不到配齐药引的那一天。
“没有,安亲王府上下的主子们,还要整个皇族、宗室,基本上与主子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都试了试,结果却没有一个能得用的。”
萧十九满脸沮丧,没了方才的刻薄:“唉,那么多人,竟连一份药引都配不到。圣人逼不得已,这才下旨在京城及其周遭县城寻找‘有缘人’。齐姚氏身子不好,无法近身照顾主子,倒是给主子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萧十九忽的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方说道:“还有一事,圣人下旨将大师的三任驸马的家人召回了京城。”
妙真大师嫁了三次,三个驸马都挂掉了,除了第一任驸马是因为救圣人而死,阖家也因此而受到了朝廷的封赏。其它两任都死于‘意外’,圣人为了帮妙真出气,直接将后两任驸马的家人打发出了京城。
随后,世事变迁,第一任驸马的家人不知什么原因也离了京城。
这次妙真身染怪病,她名下没有子嗣,万一、万一去了……圣人左思右想,不知他出于怎样的考量,竟将三任驸马的家人全都召回了京城。
顾伽罗皱眉,“哦,连刘家也被召回了?”
过去三年的时间里,顾伽罗和妙真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但两人通信不断。
来往的信件中,顾伽罗隐约感觉到,妙真对她的三任丈夫都不十分在意,尤其是第三任丈夫刘轩朗,妙真偶尔提及的时候,也是满口的不屑和恼恨。
再联想当年刘轩朗‘病逝’的事,顾伽罗不禁得出一个结论:刘轩朗与妙真之间已经到了相互仇视的地步,刘轩朗的死,极有可能是妙真的手笔。
事实上,圣人对刘家人的处理也是最严厉的。
同样是不讨妙真欢喜的婆家,第二任驸马穆家就好很多,虽也是阖家被驱逐,但去的好歹是个繁华的江南小县。
而刘家,直接被圣人一脚踢到了苦寒的西北。表面上是去做官,实际上与流放没什么区别。
据闻,刘家举家赴任的时候,沿途都有官府的差役‘护送’,甚是艰苦,其中还有个体弱的女眷和两三岁的孩子直接死在了路上。
顾伽罗听说了那些传闻后,忍不住猜想,到底刘家(或者说刘轩朗)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竟让圣人和大师如此严惩?
可现在,萧十九却告诉她,圣人居然又亲自下旨召刘家人回京,这里面又有怎样的内情?!
“时隔十八年,刘家的贱人们终于回来了。”
萧十九的俏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嫣红樱唇却吐出冷冰冰的话语。
顾伽罗清楚的感受到萧十九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和憎恶,愈发肯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测——果然,大师与刘家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