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他深深吸了口气,默不作声的转身走了出去。
一颗心仿佛被人攥到了手里,顾伽罗眼眶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他果然是不信我的,他果然还再在意那件事,他果然——
咦?
他、他怎么又回来了?
顾伽罗正陷入无尽的悲哀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中。
借着低头的姿势,顾伽罗悄悄抹去了泪水,瞪着微红的眼睛,密切关注齐谨之的一举一动。
去而复返的齐谨之神色淡然,在顾伽罗的瞪视中,忽然手腕翻转,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顾伽罗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说过了,她要相信齐谨之,信他绝不会把刀刃对准自己这个妻子。
果然,齐谨之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相反,他看到顾伽罗并没有受惊或是闪躲时,紧抿的双唇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他抬起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虽然似乎觉得这个位置不太好,很容易被人发现,便用嘴巴咬住匕首,伸手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健壮的上臂。
左右端详了下,齐谨之轻轻点了下头,显然对这个位置很满意。
他走到床边,再次拿起匕首,毫不客气的朝自己的手臂割了过去。
顾伽罗在他准备割手腕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冲到近前,一巴掌拍开了齐谨之的手。
匕首呛啷一声跌落在地上。
“大爷,大奶奶,可是有什么吩咐?”
外头的曲妈妈立刻扬声问道,语气急切,大有里面有任何不对劲,她便会破门而入的意思!
“无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一样物什,幸而没有摔碎。”
齐谨之赶忙应了一声。
“那就好,呵呵,大爷,大奶奶吉时已经到了,切莫辜负了啊。”
曲妈妈惦记着‘正事’,开玩笑似的提醒了一句。
齐谨之胡乱答应了两句,看窗外曲妈妈的影子又坐了下来,这才悄悄捉住顾伽罗的手,拉她一起坐到了床榻上。
“阿罗,”齐谨之直直的望向顾伽罗的双眸,无比认真的说道:“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齐谨之的真正妻子,日后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一如既往的信你、敬你、爱你,不离不弃。”
他缓缓举起右手,郑重许下誓言,“我齐谨之发誓,今生绝不负顾氏伽罗,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如有往生也会堕入畜生道,永生永世不得赦免。”
这毒誓有够毒!
虽然明知道男人的誓言不可信,但听了这样的话,顾伽罗还是忍不住心生感动。
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哗往外流。
她感动的不仅仅是齐谨之的这番毒誓,更要紧的是他的态度。
齐谨之已经说得非常清楚,前尘往事他既往不咎,圆了房,顾伽罗便是他真正而唯一的妻子,纯洁而美好。
虽然他相信现在顾伽罗的人品和操守,但顾伽罗跟齐勉之有暧昧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哪怕那些事不是顾伽罗本尊做得,她却必须要为‘房客’的行为埋单。
自从他们夫妻来到西南后,齐谨之再也没有提及过去的事,可顾伽罗心里很清楚,有些事不提并不意味着不存在,更不表明齐谨之不在意。
有些话,还不如说开了更好。
眼下齐谨之就是抛开了一切,想要把过去的事彻底讲清楚。
其实,今夜的‘圆房’仪式在某种程度上是对顾伽罗的一种羞辱,然而顾伽罗的疑似出轨又何尝不是对齐谨之最大的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