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他‘可惜’。
而永恩伯世子也已经二十多岁了,以大齐的平均寿命来算,刘家的富贵至多不会超过三十年。
永恩伯夫妇如何不揪心?!
思忖良久,永恩伯夫人才咬牙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为儿子求娶九公主。
但她心里到底不甘,又补了一句:“伯爷去跟娘娘商量此事的时候,最好还是求她多管教一下九公主。咱们家比不得人家清河县主底气足,九公主也不是顾氏!”
万一九公主婚后红杏出墙,永恩伯夫人希望宫里的贤妃能把心放正,给刘家做个主。
永恩伯虽然不喜夫人说话难听,但事关自己儿子,他还是咬着腮帮子应下了。
背后不能议论人,永恩伯夫人刚刚拿齐家的事举了例,外头小丫鬟便送来了清河县主亲笔写的请帖。
“赏花宴?”
永恩伯夫人扫了眼那大红洒金的帖子,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自打去年齐家出了事,清河县主便仿佛在贵妇社交圈消失了一般,除了大年初一进宫朝贺,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
“县主这是要做什么?”想要重返京城的上流社会?!
永恩伯夫人合上请帖,有些好奇的问道:“伯爷,最近齐家可有什么大事情?”
永恩伯称得上一个老纨绔,正事上没什么能为,但与京中八卦上却颇有些手段。
这也难怪,整日里在东西大街闲逛、吃茶,偶尔还跟三五‘知己’去教坊、青楼体察下民情,消息自然灵通。
只见他稍一愣神,便回道:“哦,也没什么大事吧。几日前齐家西府的老二打发儿子进京了,听说还带了好几马车的东西。”
说着说着,永恩伯的语气中便带着浓浓的羡慕。
他和齐令宜是同辈的人,两人都是勋贵出身,他还比对方大了几岁,结果咧,人家齐令宜不到四十就做了苏州知府。
齐家出了那么大的祸事,齐令宜却没有受到任何冲击,依然在富庶繁华的江南做父母官,一年不知往口袋里捞多少钱咧。
一想到齐严之带进京城的那几辆马车的宽大货箱,永恩伯的眼中就忍不住泛起了嫉妒的红光。
永恩伯夫人也叹道:“齐家老二倒是个有运气的人。”
上头有个好哥哥遮风挡雨,又有个好岳家帮忙打点前程,齐令宜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成。
忽然,永恩伯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丈夫:“伯爷,如果妾身没有记错的话,齐老二的嫡长子还没有说亲事吧?”
永恩伯不是女人,一时也没有多想,只愣愣的点头:“是呀,今年刚十六岁,听说是个懂得上进的孩子,读书颇有天分。”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永恩伯夫人抚掌,眉眼满是笑意。
永恩伯不笨,对上夫人的双眸,他不禁睁大了眼睛,“夫人的意思是——”
永恩伯夫人连连点头,笑道:“咱们家婉姐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也该议亲了呢。”
她说的是自己唯一的嫡女刘婉。
永恩伯‘唔’了一声,捻着胡须想了想,“齐家虽然没了爵位,可齐老二的官位还在,且大房有个清河县主,齐家也不会真的衰败下去。跟齐家结亲,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关键是刘婉的出身,在权贵满街走的京城,当真算不得多么高贵。
别看齐家不是国公府了,可齐家的根基还在。
撇开清河县主的诰封不提,宫里的马皇后和太子对齐家都很看重。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