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人脸际的线条,迷惑的言道:“为什么当晚你会说,嬴政当你当作萧默珩?你跟我师兄,你们明明是如此的不同,嬴政……他看着你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赵衍,我一定要找到这答案。”说完张良便将手伸到被子里去握住了这人的右手再与其十指相合,“既然嬴政可以把你当作另一个人,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张良低头伏在了床边,他就这样看着沉睡中的赵衍,就像在看着一个幻梦。
等再醒来已经是深夜了,赵衍尚且昏昏沉沉的,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可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握在掌中,等睁开眼睛他才看见了已在旁边睡去的张良。又是他?赵衍摇了摇头只愿这只是一个梦境,但张良就是活生生在那里。赵衍似乎受到了不小振动,他轻轻掀开被子想要就此作别,但张良的手实在握得太紧他刚一用力就惊醒了那人。
“醒了?”张良困倦的揉了揉眼睛,“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你救了我?”
“要不你以为是谁?”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张良笑着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你怕欠我的太多还不清了。”
“我……”这句话真是说在了赵衍心坎上,“我的确还不清,也还不了。”
“没关系,我张良的命大着呢,也用不着你还。”
“我已经睡多久了?”
“不多不多,还不到二十四个时辰。”
二十四个时辰!糟了,赵衍一下想起离帐之时和李西垣说过的话,他这下不见踪影肯定会惹来那人的怀疑,一旦李西垣起了心思嬴政也必然会起心思,到时候恐怕自己就怎么也说不清了。于是赵衍连忙起身,说道:“你的恩情我记下了,只是我身有要事一定要赶回大营。”
“那秦国大营里又没人管你的死活,你还回去干什么?”
“就算如此,我也要回去。”
“好,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拦你,可我张良反正形单影孤也没地方可去,我现在还就在这里住下了,你赵衍若还记得我这个恩人就来坐上一坐,成不成?”
“你不会浪费时间,我不会来的。”
“诶,你来不来是你的事,可这等不等却是我的事。”
赵衍转身,道了句‘告辞’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虽然他嘴上说是不会,但张良笃定了这人一定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