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会是最后一次,肚子饿了,我娘呢。”
“屋里,我娘也在,她们今天都不出来,阿公说了,妇道人家今天都不能出来,你要是饿了去厨房里,早点的时候我娘和大婶将吃的都做好了已经。”方安指了指里面房间随意说道。
方桦又一次甚好无奈,手扶额头简直无话可说,至于么,考个童生式至于么,一个个弄的比皇帝登基好像还要大的事情一样,深感无力,看了看院子里面只有他和方安两个人了,又问道:“那我爹呢?他人又去哪儿了?!”
“阿公带着大伯还有我爹刚刚就出门了,好像去挨家挨户叫人吧,今天你去参加童生式,大伙不得送你么。”方安理所当然的模样,在方桦眼里看起来就是极为的想揍他。
懒得再搭理他,自己去厨房里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自己房间,一套崭新的笔墨纸砚正静静的放在方桦写字的书桌上,方桦上前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不自觉的抽了抽,家里人对于这次他考童生式还真是下了狠功夫了。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家里人乃至全村人如今就是如此,他们只是渴望一个人能够考取功名,哪怕是最低的童生,也就让他们足以自豪,足以欣慰了,而且作为村里的老对头南砖村都出了一个童生,而自家村里居然没有,这无疑是不甘心的,以前村里人把希望放在方父身上,如今希望变成了方父的儿子,方桦。
深吸口气,方桦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身上也有了压力,全村人都指望着他,说没有一点压力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方桦倒是真的对自己还有信心,一个童生式而已,还不至于可以拦的下他方桦。
摊开纸,磨好墨,提起笔,写下了一句话:
科举之路,犹似十年如一日。
放手一搏,得所有碧海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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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亮了起来。
在今日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霍霍磨刀,一个童生式在大宋这个文人遍地走的情况下,或许不受重视,但是他确实一个文人的第一步,是起点。
方桦的房间里,阿公进来了检查了好几遍笔墨纸砚,确定在没有可以检查的了这才放进了书篮子里,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糕点,鸡蛋之类的吃的也被好好的放了进去,那分量足以让人吃一天了都。
最后一切都妥当了,阿公走到方桦身上,拉着他的小手语重心长道:“小桦阿,考试莫怕知道不,考不过就考不过大不了明年再来,想当年你爹不也是考了好几十年嘛,他没考上阿公我什么时候说过他?”
“咳咳……”方父在旁边忍不住老脸一黑,咳嗽了两声,站着躺枪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特么说方桦考试的事怎么还扯到他身上来了,再说陈旧往事也不能拿他当做反面教材啊。
阿公也是自知自己失言了,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方桦打气,随意琢磨着道:“阿公的意思就是就是让不要怕,家里人还有村里人都支持你,考不上莫怕,反正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你可知道。”
方桦有些苦笑不得,阿公这打气的方法他真承受不起,特么这还没有开始考呢,阿公说起了他要是考不上的事情,这哪是打气啊,这明明就是打击嘛。
眼看阿公还要继续说下去,方桦连忙打断起身充满信心道:“阿公,放心吧,你孙子这次去肯定给你带个童生回来!”
受了方桦自信心的影响,阿公终于不提方桦要是考不上的事情了,年迈的身体站起来,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些水雾,一个劲的道:“好,好,好啊。”
家里男人齐齐出动,终于走出了院子,只不过看见院子外面村里清一色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