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久了,阿伯阿婶的饭菜也做好,花戎邀请客人一起吃饭,这对日本人来说是很难得的,推辞不过,就一起吃饭。
现在我已经大概了解,他们的口味饮食习惯其实跟潮汕人差不多,以前的我一直有个误区,以为广东人都是讲白话,后来才知道还有客家话东莞话白话之分,而潮汕地区更偏于闽南语,饮食习惯也同于闽南。难怪后面遇到张灵仙老母讲话我就听不懂,但阿妹姊妹却毫无压力。
现在想来,中国还真是地大物博,语种纷杂,五十六个民族怕是有五十六种语言,推行普通话还真是明智的决定。
桌上吃饭,花戎要喝清酒,几个小弟则在外间吃大桌饭,武山横夫见识多广,讲了几则东瀛趣事,正其乐融融,外面忽然哗啦巨响,一伙小弟齐齐抬头,立时炸锅。
“多爱,歹势,龙副豹杀来了。”
又有人怒吼着赛林木,干你凉的抽家伙。
阿伯则护着阿婶往后走,阿婶流着泪叫喊:夭寿啦,花戎你个死人头。
武山横夫面有惊慌,护着宋小萱往角落撤。
花戎抓着一把开山刀迎上前去,口里叫道:“肥龙,帮会的恩怨不要牵扯无辜,那边三个是我的客人,不要伤害他们。”
被称作肥龙的是个一米八的壮汉,胸口一只虎头栩栩如生,很不客气地回绝花戎的请求,“干!那是你岳丈老婆小舅子,不要放过!”
话音落,两帮人就对撞在一起,哎呀咿呀,白刃翻动,血肉横飞,惨烈异常。
真他娘的晦气!为什么不等明天晚上再来寻仇?
这种情况我也不能干坐着,对方说的很清楚,不会放过我们三个,那还犹豫什么?我伸手就扯出桌上那把半藏刀,握在左手,右手则抽出武藏,迎着一干人走去。
对方来了二十几个,这边只有七八个,平均都是三对一,根本扛不住,压根就是一场虐杀。
不过洪门毕竟是大帮会,同门之间不会刻意致人于死,并且有规定,同门之间战斗只能用冷兵器,对外才会动火器。
花戎身中数刀,鲜血淋漓,却不会倒下,也是一个血肉尸山里面拼搏过来的,此刻是拼尽全力反抗,倒下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有了我的加入,场上形势立即逆转,长刀虚晃,短刀硬斩,杀敌只需一招,凌厉非常。
我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明明我就要离开这里,结果来一帮人捣乱,长久以来积攒的精元没有外泄,美梦成真的前夕又被人打搅,自然而然的热血上头,肝火大动,看着一班烂仔气就不打一处来。
毕竟是长期斩人习惯了的,我双目睁圆,观察对方的动作手势,总是能找到最合适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刀伤不深不浅,刚好让他无法起身即可。
海上那一战,给予我很深刻的印象,最后的船老大不是死于刀伤,他是肺部浸泡海水而亡,但在临死前,他说的那番话很对。
无冤无仇的争勇斗狠,没必要赶尽杀绝,谁都是爹妈养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所以,我现在下手的部位基本都是胸腹,力道掌握好,只划破皮肉,不伤及内脏,让他害怕,疼痛,不敢跟我对抗,却不要他性命。
再者,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以前我只有武藏,就觉得对方人拿得武器都是破铜烂铁,但现在多了一把半藏,我才意识到不同。
半藏是真正的武士刀,并且是太刀,按说应该能代表日本制刀工艺的最高水平,但和本土造的钢刀相比,并不见得优秀到哪里去,撞击之下也会有火星溅射,刀刃崩口发生。
每一次撞击我的虎口也跟着发麻,同时明白,为什么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