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力都被消耗大半,已无再多魔力能够驱使疗伤。当下之计,只能暂且听信,尽快解决此忧患,否则伤势定将你我体内魔功蚕食鲸吞,即使以后伤势痊愈亦会沦为庶魔。”
巴索娜听后也觉得兄长此言确是有理,然后话锋一转:“也难怪,自从邪幽宫在二十年前到暮雨殿,巧妙击败四仙兽之首的圣骐,盗取了它一直守护着的‘咒魄之剑’后,实力迅速壮大。格幽司更是目空一切,伐功矜能。魔域中的珪璋之才都逐渐向邪幽宫靠拢,其势力也日渐庞巨,大有想吞并诸门各派的野心。可惜我魍魉城人才凋零,遭其肆虐灭门,巴索娜若剩最后一丝微末之力,定报此仇。”
巴索娜想起往事,怫然大怒,“这格幽司好歹也与你我曾一起共事,居然一点也不顾昔日情谊……”
“罢了!”男子挥手制止,见巴索娜不甘心的样子在凝视自己,心里万千交集:“其实从当年我们‘魔团五侍’一直由艾陀这个恃才傲物的小毛孩牵头引领之时,我们其余四人早已萌生要取代他的意向,谁想到他那次竟然在人域的丹阳城里离奇失踪。从那时起,其实‘魔团五侍’早已正式瓦解,因为我们兄妹俩都不服蝶萝优、格幽司取代他为新头儿,同样他们也不服我们上位压在他们的顶上。”
巴索娜闻后,又是一阵沉默。
“在魔域之中,强横的实力才是立足之本,什么情谊都是秕糠草芥。从我认识格幽司这人开始,我就知道他是城府颇深,野心远大之人,建立邪幽宫后更是不将其他魔门放在眼里了。只怪我当时求才若渴,以致我遇上英才豪杰时都过于坦诚开放,失去警戒之心,方让奸细潜入,整个魍魉城被敌人玩弄于鼓掌,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活该之极。”银克的语中带有悲戚之意,似是嘲讽自己往昔所为。
巴索娜忆及往事后,也是咬牙切齿,身子略略颤抖,心中悲恨万分,欲哭无泪。
魍魉城,曾经在魔域与邪幽宫、神嚎鬼谷并称三大魔门。这男子便是魍魉城的城主银克,其结拜妹妹巴索娜为副城主。银克法术强劲,魔功造诣高强,妹妹虽略逊一筹,但在魔域之中亦属上乘。两人共同治理的魍魉城多年来兵强马壮,实力雄厚从未有过衰颓,一直与其余两派相互抗衡,形成良性发展。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心终究会随时间推移而质变,邪幽宫的宫主格幽司志向远大,不甘为池中物。他豪言不仅要一统魔域,甚至要将势力版图扩充到人、仙二域。但他的计划并非先收伏魍魉城和神嚎鬼谷,而是暗中派遣心腹电臣、雪蔻两位魔功高强的祭师潜入仙域,目标直指咒魄之剑。
他还通过雪蔻手下的神兽——冷灵兽,知晓贯通人仙两域的“通界之门”每年才会开启一次。这“通界之门”有个特异之处,它在人域是有固定的出入口,位于江南蒋山之中,但每次进入仙域后,其地点都不尽相同。
“这笔帐,我早晚会找格幽司算的,眼下先应付这天蛊雕再说。”木已成舟,银克唯有化悲愤为力量。
他收起悲伤的心情,向巴索娜道:“我想看看刚才天蛊雕到底飞去哪了?以便待它耗竭仙力后能伺机出击将其打倒,吸收它的灵气用以疗伤。”男子问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巴索娜说罢,举起双手,两食指紧贴,向外画两半圆。只见此圆如一面银镜一样,里面的画面如仙如幻,一只鸟兽在穹柱山的闪耀中振翅而飞,正是四大仙兽之一——天蛊雕。但仔细便会察觉,天蛊雕双眼空洞,无瞳孔,如两颗漆黑珍珠般,从头至身更是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魔气。
巴索娜盯着银镜里的天蛊雕,“大哥,你方才给那雕儿使用了‘融魔骇魂法’当真已经让它魔化了?”
“不错!而且之前我与他交战时,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