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爵笑了起来,自己的心也放下来,先生果然是个场面人,有分寸!几个百户而已简单!他问黄胜道:“先生如果要虚授百户多些无妨,只是实授不能太多,老爷子那里不太好看。”
黄胜道:“也不要太多,只是为了以后黄家生意方便,免得被些不长眼的欺负了去。”
张弛插嘴道:“谁敢在扬州府地界欺负先生家,他活得不耐烦了?只见过我们弟兄欺负别人了,倒不曾见过被人欺负过。”
黄胜拍了拍张弛的肩膀表示感谢,对徐文爵道:“三个百户实授,泰州千户所百户驻地姜堰翠丰围子、瓜州水营百总驻地运河口瓜州水营、江都千户所百户驻地扬州东门外运河边原扬州巡检司临时稅关。要银子打理只管让徐知恩来取,但是要志在必得。”
众人都静悄悄的,他们都是官宦子弟,也是读书人,见识是有的,听了黄胜要的几个百户实授的驻地就恍然大悟了,原来先生真是用来为黄家生意保驾护航的呀!自己的家奴控制着几百兵丁,上面有魏国公撑腰,场面上又有扬州的诸位大人照拂,只要不谋反,还真的谁也惹不起。
徐文爵稍稍想了片刻,两个卫所百户,一个营兵百总好办。他道:“就按先生的意思办,年底前能够到手,银子就免了,以后我就不欠先生的人情了。我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债了。”
黄胜很高兴,来到大明朝一年多了,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养兵了,王遥、黄奕也是激动万分,心里对黄胜算是服了气,每次他办大事都像玩儿似的。自己还真的学不上。
徐文爵心情也很好和黄胜连碰了几杯酒,二人勾肩搭背很是亲密。徐文爵拍拍黄胜的背忠告黄胜道:“先生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但也需约束家人不可欺人太甚,有些什么小恩怨莫要动那些兵丁,那些兵丁难以循规蹈矩,他们做出恶来旁人都会算在先生头上,对先生名声不利呀,三人成虎先生切记。”
黄胜听了他这一番话心里对他好感倍增,原来黄胜其实都是在算计他,现在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举起酒杯对徐文爵道:“我拿小公爷当朋友当然会肝胆相照,今天当着所有朋友的面我要说说为何要练些兵丁,我黄家是耕读传家,最重仁义道德,怎么可能仗势欺人。”和徐文爵碰了碰杯,干了一杯酒。
黄胜继续道:“我父亲不日就会在北地为官,我兄弟三人也会去北方,我不为其他,只是想到时候能够多带些家丁,好好和建奴干一仗,从万历朝至今,我大明朝军队谈奴色变,不知多少官员死于非命,我兄弟三人却是不服气得很呢。那奴酋努尔哈赤不过是李成梁麾下一走卒而已,投效我大明学了些兵法战阵,现在居然敢在辽东建国,可笑、可叹、可悲、可恨呀!”
黄奕也端起酒敬了徐文爵道:“我就是想看看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我黄奕就是要打掉这句鬼话!”
王遥也来喝酒大笑道:“若真是如此,蒙古怎么把金国给灭了,咱们太祖,成祖打败蒙古建立了大明朝,这又待怎讲?”
三个愤青叫嚣着要去打建奴,徐文爵心里暗自发笑,只认为他们是酒后放狂言而已,也不过分在意,继续喝酒谈笑。孟丽娘、陆丽韵她们几个女人倒是第二次听了,心里有些忐忑。朵儿倒是不知道这里的凶险,还是满眼放光的瞧着黄胜高谈阔论。柔儿已经吓白了脸,心里默默祈祷老爷去不了辽东。
这时有一位女愤青也慷慨激扬道:“好男儿,好男儿,奴家最是敬重这样的好男儿,奴家为今日此时歌一曲,望他日你们兄弟不负此言。”正是柳媚娘,她立刻安排四位女儿准备,自己一一敬了黄胜、黄奕、王遥一杯酒。谁知此时孟丽娘却大煞风景走到黄胜身边拉着他的手悲声道:“官人,奴家不肯你去辽东,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