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伤感起来。
她扯住陶骧的手臂,拉到面前来,低了头狠狠地咬了上去……他手臂上也沾了洗头膏化出的泡沫。这泡沫虽闻起来有种奇异的香味,在口中就变的苦涩而怪异。
她半点都不在乎,狠狠地咬着他。
的确是想咬到他皮开肉绽的……可是下了口,怎么狠,都用不上力气。真像只幼兽似的,像咬,可是没有尖牙利齿……但她还是很用力地咬着。
他小臂果然精瘦,温热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清晰极了,在她口舌之间打着滑儿,灵蛇般的会扭动……
陶骧被她的举动弄的微笑。疼还是有点儿疼的,可是并不及这疼带来的柔情蜜意更剧烈。待她换气的工夫,他低了头,亲她一下,说:“乖乖的,让我好好儿给你洗一次头。”
“不要。”静漪眼中迸出泪来。她推开陶骧,“不用你给我洗……”
陶骧停了手,静漪却也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看着面前的陶骧——这个高大的英俊的智慧的狼一样的男人,她的丈夫……她低了头,泡沫破裂,化成水流下来,流进眼角,她泪涌的更快……陶骧亲在她眼皮上。
唇上沾了她的泪,咸咸的。也有古怪而又苦涩的味道。
陶骧抽了毛巾给静漪擦着眼睛,低声道:“这可是在你外祖家里。明儿你肿着眼出去,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谁要你说清了。”静漪一时哭,一时又想笑,头上还顶着泡沫,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陶骧禁不住叹气。
静漪这才乖乖地低了头,陶骧拿了水壶,提起来倾倒出来,给静漪冲刷着头发上的泡沫。一遍,又一遍。直到冲洗的水变的清澈透明。
他拿了毛巾给静漪擦着头发。
他手劲儿很轻,头发擦的也仔细极了。静漪的发丝在他的呵护下,渐渐变的干松起来。
“冷不冷?”静漪问。毛巾摩擦着她的腮边耳廓,热乎乎的……暗室里渐渐热度降些,她小**裸着,有一丝丝的凉意。于是她靠近他,手指挑着他的衬衫,挑开缝隙,便钻了进去……他的**平坦结实,*则劲瘦有力。她的手指爬格子似的,在他**处一下下爬的欢快……她看着他眉轻轻一抬,微笑着撤出手来。“不冷?”
陶骧换了条干毛巾,仍不紧不慢地给她擦着头发。
静漪的手也只老实了片刻而已,又开始从上而下,一颗颗解着他衬衫的钮扣……她的手指不时蹭到他的*口。隔了棉背心,仍像小猫爪似的,挠的人皮肤一阵酥麻微痛……衬衫扣子解的只剩下了一颗,却怎么都解不开了。就像是千山万水跋涉到最后一程,却被一道浅浅的溪水阻隔了似的,明明该是很简单的……
陶骧看着她,鼻尖儿凝了小米粒大的几颗汗珠,仿佛随时会滚落……他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便停了下来。**仿佛是一张正在拉满的弓,已经绷的发疼……他手中一空,静漪已经低**去,动口咬那颗钮扣。
陶骧头脑中嗡的一下,爆炸了似的。
他将静漪一把捞了起来……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从浴*到了床上。
汗湿的**在被下紧紧贴着,她手臂绕在他背上,轻抚着。
头脑仍有些混沌,只记得刚刚在浴*里哗啦啦响着什么都在往下落,她也往下落还好有他撑着……他们仿佛是弄坏了些东西……她忍不住歪了头,皱了皱鼻子,想把脸埋起来——那么疯,什么都顾不上了……陶骧将她脸扳过来,看着她的眼。一言不发地只是看着。他的眼眸真深……
她便觉得*上又热起来,他也是。
这一次他们都从容些……她简直要喊起来,却被他握住了嘴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