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这两个字眼暖水袋一般贴上了宁绒那颗已是僵冷发硬的心,她心中的希望腾地一下又死灰复燃了,脸上不自禁露出几分笑意,含泪点头。
韦少看着对面虎虎生风的三个后生,心头更是发怵,面色有些发虚,不知要怎样脱身才是。
张蓦一双机警的眼睛观其面色,已有了计较,当即目注韦少,沉声开口:“你马上放开她,我们放你走!”
韦少听了却更是焦躁,他参与绑架,前后两次想对宁绒不轨,他若此时放了宁绒,宁绒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可若是杀了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会马上被那四把手枪射成蜂窝。
他眼珠子转来转去,觉得唯今之计,还是要将宁绒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拿她来当护身符,到时再寻机脱身。
主意已定,他冲着张蓦开喊:“你少他妈的和本少爷讲条件,现在人在我手里,你知趣的就乖乖听我的吩咐!否则我一个不高兴,真把她一枪蹦了,大家一拍两散!”
张蓦的脸色一点点沉下,他望向宁绒,心中紧了紧。宁绒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两眼又红又肿,那肮脏的面色青白吓人,还隐隐有一个手掌印,也不知她这一夜之间究竟遭了多少的罪,再想到她腹中的胎儿,他心中不免更是急了三分,只怕再拖延下去,她哪怕不被眼前男人所伤,身体也会有所闪失。
“你真的不放人吗?”张蓦绷着脸再问一句。
“你他妈耳聋了是吗?让少爷我费那么多口水干嘛!把你们的枪给我放下!”韦少不悦的骂道,握着枪的手又恐吓的抖了抖,似是随时都会给宁绒一枪。
张蓦眼中凝重,垂睫沉吟,随即向两边的同伴各递了一个眼色,三人徐徐降下了枪。
韦少看在眼里,以为他们是投鼠忌器,心里一喜,刚打算吩咐他们给他找辆车来,却蓦地见张蓦大瞠了眼,直直看向他的身后,一脸喜色,他心中一奇,就听到张蓦惊喜喊出:“修哥,修哥!你没事了吗?”
宁绒和韦少皆是心神大震,两人下意识的一齐往后扭头,不过两人心里是一个惊一个喜,脑袋也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就在这间隙,“砰砰”两声枪声果断的响起,那韦少脑门上已多了两个窟隆,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整个人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啊!……”转过头却两眼空空的宁绒的心一个急跌,耳边突然炸了两声,一惊之下大骇,回头就看到倒地的韦少,不禁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失声尖叫起来,条件反射的连连退了两步。
利落开枪的张蓦飞快收起枪,几个箭步冲上去将宁绒抱住,遮住了她的视线。
他忙伸出双手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连连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
其实,若非救人心切,他也不愿出此下策,有谁愿意多造杀戮呢?
一天之内,有两人在她眼前被一枪毙命,这个惊吓实在不能算小。足足过了好一阵,宁绒被一度惊走的魂才算附了体。
她的神智一恢复,两手就一把揪住张蓦肩膊上的夹克,湿漉漉的眼仓皇的望向他,语无伦次的开口:“上官红乔要杀他!张蓦!快!快去救修!”
张蓦眉心一跳,脱口问道:“什么?”
宁绒也不解释,只是急得一把拉了他的手腕,就要带他往那幢房子走。
张蓦被她拉着往前走了两步,才定了定神,反手拉住宁绒。
宁绒回头,急得两眼赤红,“快走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蓦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说:“我们跟修哥过来时,修哥千叮嘱万嘱咐,要我们三个一见到你,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