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我不会再顾忌她是谁的女儿,和我作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她应该心里清楚,就让她好自为之吧!”
明明邝云修一番话说得不急不缓,欧亚娴却不知怎地,只觉一股寒意从骨子里直渗出来,她从来不知道,那个从小在她眼前沉静少语的孩子,竟会有这样阴冷骇人的气势,她的面色一下有些灰白。
路樵与张蓦也是面上一震,他们知道,邝云修是动怒了。宁绒就是邝云修的底线,触到了这条底线,就算是欧亚娴母女,他也绝不姑息。
“你想……想怎么样?”欧亚娴的气焰不觉矮了下去,声音里有些发虚。
邝云修没再看她一眼,走出几步,背对几人,沉声说:“张蓦,送客!”
张蓦黑着脸,对着欧亚娴紧抿的两片唇稍稍一开,沉声道:“请吧!”
欧亚娴身子微微一颤,怔怔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如石冷硬,她的心也像堵上了一块巨石。她哆嗦了几下唇,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原本她只想来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可怎么会让人揭发出女儿才是蛇蝎心肠的那个人,就连和她情同母子的邝云修也彻底要和她们断绝关系?
那种从道德制高点一下滑落至泥泞之中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堪而又惶恐。欧亚娴便像是一下丢了魂似的,心中一片凄凉无措。
“走吧!”张蓦又催了一句。
欧亚娴眼眶渐渐湿润,却终于抬起沉重的脚步,垂头随张蓦出了办公室。
门一带上,宽敞的办公室就只剩邝云修和路樵两人,还有,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