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沉着的说,“我是希望你明白,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在你跟她之间,我不可能保持客观。我希望自己,不论何时,都能站在她那一边,相信她,爱护她,无条件的支持她,哪怕那是盲目的……哪怕这让你难过,我也顾不得了。我也希望,这样的难过,能短暂一些,希望你,能跟我一样,我们都可以遇到正确的人。”
梁曦文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她垂下眼帘,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陶明白默然的看着她。
“好了。余下的内容,你得跟老滕商量……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现在只是负责新闻生活栏目组,很多事情,还做不了决断。”他尽量平静且轻松的为这一段并不那么愉快的谈话收尾。
梁曦文就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哦”了一声,说:“你的话大可不必说得那么满,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类似的话,你说得多了,我也听的厌了。现在,她是后来者居上,但谁又能保证我不会更上一层楼呢?咱们姑且走着瞧,我不怕讨你嫌,你也休想总拿这些话来堵我。”
她起身,“我去找滕大哥了,晚点再见。”
陶明白纹丝不动的,看着她步履平稳的走出办公室,耳边终于安静了,他的心中,却并不感觉多么轻松。
他静坐着,伸手,摸了摸那吉娃娃的脑袋。
“你也去医院了?”他自言自语一样,喃喃的开口。
父亲……他,一定非常喜欢你。他忍不住想。
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由着它响。
没过多会儿,桌上的通话器也响了,他接起来,Dido说:“陶先生,有位卢先生找您。”
“帮我接进来。”陶明白说着,略蹙了一下眉。
“喂。”
卢秘书的声音一贯的低沉平稳,陶明白听到他说父亲让自己工作忙完后,过去一趟,一怔。
“我知道了。”他说。
……
姚希希自打离开陶明白办公室之后,牙便恨得痒痒的,做起事来也是风风火火的,雷厉风行的模样,倒让刚接触她的剧务和助理编剧有点儿吃不消了,胆战心惊的去打听,姚组长是不是真的跟传闻中一样的好相处。
话转了一圈,没多会儿,便又传回到了她耳朵里。
她听着常青跟景小红笑话她如今也成了内分泌失调的老女人,闹心的真想去敲打那两个小年轻。
她一想到梁曦文成竹在胸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堵的发慌。即使再闯进办公室打断他们十回八回的,这口气也吁解不了。
快下班的时候,玉姨给她打电话,嘱咐她不要喝酒,下了班没事就赶紧回家。
她一时无话,反倒笑了,听着,她跟一酒鬼似的。
这样想着,又有一点难过。
到了停车场的时候,她低头,一时没在包里找到钥匙,索性把包放在车上,胡乱的翻了起来。
不远处的电梯门又是“叮”一声,紧跟着,她听到陶明白叫她。
她转身,可不就是陶明白,还有梁曦文,两个人跟连体婴儿似的朝她走了过来。
“回家?”陶明白站在了她面前,看她乱七八糟的模样,微微的笑了,“要我送你吗?”
姚希希刚要开口拒绝,就已经在包的夹袋中摸到了钥匙。
“不用了。”她露出来一个笑容,冲他们两个摆了一下手,说,“我先走了,两位,再见。”
“再见。”梁曦文微笑,听着自己的车子在旁边“滴滴”了一下。
姚希希也就顺着多看了一眼,很是眼熟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