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哪儿还记得跟她的约会,她也不是头一次被他放了鸽子。她不气,也不急,却还是多少有点儿觉得委屈,她心想,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去找他,让他见识下真正的得理不饶人,谁叫他总是说她得理不饶人。
她始终没想过,邱蔚成会离开。
直到,她去他那间合租的小屋子,人去楼空。
他的舍友震惊的看着她,说你也不知道他搬走?我喝了一夜的酒,早上回来就这样了……她很长一段时间,记得那震惊和不解的眼神,或许,还夹着几分同情。那时候,在旁人眼中,她已经是被抛弃的人,毫无征兆的。
她以为自己会痛哭一场,可是没有。
她想,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她找遍了他可能会去的地方,最后,她坐了四个小时的长途汽车,颠簸在尘土飞扬的乡野路上,找到了他的老家。
是跟相片中一样冷清残败的平房,不,比相片中更加的破旧。
生锈的铁门上,等着她的,是一把将军锁。
她心里一沉,用力的敲门,笃笃笃的,就是没有人来开门,反倒是吵到了邻居家的土狗,汪汪汪没耐烦的叫起来,没完没了的。她扶着铁门,蹲坐在地上,听着闻声而来的邻居说,刚搬走。
积攒许久的委屈、怨恨、不解……所有的情绪,几乎是在一瞬间,通通迸发出来。
她一个人,坐在脏兮兮的地上,在周围邻居异样的眼神中,哭到脑仁发疼。
邱蔚成,怎么,就不要她了。
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她有种想要怒吼的冲动。
后来,很久之后,她也可以很平静的拿这件事,跟莫子言开玩笑,她真是很佩服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能忍到那份上,才哭的天昏地暗。
她心里的那股子疼,疼到心慌气短,爱与恨,难解难分。
她是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酒,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她认为,醉醺醺的人生,也没有那么糟糕,可以什么都不必去想,什么都不必去记……所有的好的,不好的记忆,都会在沉浸在酒精中,变得模糊。
许是太不像话,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像话,姑姑特地赶回来看望她,每日,对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夸张的不得了。
她曾以为,她所有的一切,从邱蔚成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就会彻底的画上休止符。
可是,没有。
生活还是在继续,日起日落,花谢花开。
她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慢慢的,想通了点儿什么。想通了,却未必敢去证实。
即便得到了证实,那又如何?什么都得不到改变。
她不想再看到什么让她不愿看到,也不愿接受的画面。
……
“这可太……”姚季节像是在做着直播,张张嘴,又不晓得怎么开口一样。
“气氛也太严肃乐了,有古怪,我看我还是找机会先撤,不说了,挂了啊……”他低声说,语调中,忧心忡忡的。
“哎!”姚希希跺脚。
不等她再问点儿什么,姚季节那边已经收了线。
她转过身来,餐桌上琳琅满目的,她接电话的功夫,她们刚刚点的菜都已经上桌了。
Dido看她的脸色,撑着手臂,问:“没事儿吧?”
姚希希对她皱了皱鼻子,说:“我们吃吧……”
她倒不是不担心莫子言在她家受到什么委屈,不论是爷爷,还是爸爸妈妈,这份礼节跟气度,她是相信的。只是,在这份礼节跟气度之下,会隐藏点儿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