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骑兵旋风般冲破了只有少数骑兵的毕成防线,狼狈远遁。
战后,怀恩和昊祯见到了毕成,一名精瘦高大,甚有威仪的中年人。
在看见怀恩和三千营的将士后,毕成愣了一下。怀恩见状,便言简意赅的把这次出行的目的说于毕成听。毕成听后,心里也是一紧,像吃空饷这种事情,出了京城,比比皆是,没想到朝廷如此重视,居然下严令彻查。说实话,要是查他的话,一查一个准儿。不过幸好来了场大战,那些对不上人名的,这下子也有了说辞。
毕成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污,紧握着怀恩的手,调笑着道:“怀公公,您可真是我毕成的贵人,第一次见面,便送了我这么大的礼。”他的话一语双关,除了他,别人哪听得出来。
怀恩道:“哪里哪里,这么说我可汗颜了。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如果不是指挥使大人勤于操练,恐怕,今天这场仗,输赢难说喽。”
朱炳文吩咐三千营的将士和鹰扬卫的驻军一起打扫战场,修筑工事后,走了过来:“见过指挥使大人,大人,您知不知道这股是谁的兵,为什么战斗力这么强?”
毕成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感觉,应该是毛里孩直系的一支亲兵。在我带兵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鞑靼的军队已经移动到开平卫附近,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一支军队潜行到京城眼皮底下了。万远呢?我都回营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见他人来?”
怀恩和朱炳文对望了一下,把万远的事情简单和毕成说了。
毕成听后,沉思了会儿,道:“公公,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怀恩道:“是不是关于万远的事情,大人尽管讲来。”
毕成道:“正是,公公。万远不知道为何会在酒宴上下药,虽说可恶,但是现在连他在内,亲兵十几人都死了,无从查起。毕竟他在担任下官左右手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为朝廷办差,从未有过私心,如今人已经死了,公公,能不能……唉,不说了,实在难以启齿。”
怀恩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在呈送兵部的奏报上,大人就说万远万大人是力战身亡的吧。如此,也能得到一笔抚慰金,为家人留点财物。”
毕成道:“公公真是慈悲心肠,下官在这里替万远谢过公公,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万分愧疚对公公所做的事。”
怀恩道:“大人,今晚这一战,死伤和失踪的兵士恐怕不少,鹰扬卫的清查,我看就到此截止,明日,我们整休一天,后天便开拔到下一处卫所。”
毕成心下松了一口气,道:“公公,不多盘桓两日吗?”
怀恩道:“你还得罗列有功之人上奏朝廷,接下来的事情够你操劳的,我就不再叨扰了。”
“那好,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下官一定替万远好好谢谢公公。”
怀恩摆了摆手,道:“这都是后话,呵呵,我在京城里等着你,这顿饭是一定欠不得的。”
毕成道:“那是自然。”
消息随后传到了京城,本来欣喜满怀等待着怀恩“意外死亡”消息的万贞儿,却在昭德宫中得到了侄儿力战殉国的噩耗,她一下子呆住了。
在她身旁的朱见深连忙劝慰,道:“爱妃,你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万贞儿对于万远这个侄子并没有多少感情,只不过是本来以为把握十足的事情,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差池,错过了暗杀怀恩的最好良机,以后再想碰到,就难了。她不是伤心,而是懊恼。
在听了朱见深的话后,万贞儿才装腔作势哭了起来:“皇上,万远是我们家族中最有才能,也是我最疼的一个晚辈,没想到却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