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血,一副恶鬼出笼的模样。
“操炮手给我听着,别人姑且放过,集中所有弹药,把重装骑兵给老子解决了。还有九头鸟,你他娘的是怎么用的,往哪儿打的,那些小喽啰值得你费那劲儿吗?”朱炳文骂骂咧咧的指挥着鹰扬卫的守军。
操炮手听到朱炳文的指令后,把炮身压低,直接瞄准了几乎能看清楚头上盔缨的重装骑兵,“轰……”地一炮下去,便有几声人的惨叫和马的哀鸣声传过来。
使用九头鸟的也不含糊,尽往重装骑兵身上招呼,那种在近距离连战车也承受不住的打击力,全部命中铁皮裹着的血肉之躯上,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对于蜂拥而来的鞑靼骑兵,这一切还都有点于事无补的感觉,好在鹰扬卫的守军大都是边军,弓马娴熟程度虽然略逊色于对方,可是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弓箭手在数量上却是劣势,被压制地很厉害,每当有人探头的时候,便会有羽箭从刁钻的角度攒射过来,非死即重伤。
在打退鞑靼六次冲锋后,鹰扬卫的损失渐渐惨重起来,死亡三百多,伤五百多。死伤竟然将近一半。
正胶着着,一个更为不幸的声音出现了,“大人,没开花弹了,怎么办?”
朱炳文焦躁起来:“没开花弹,那劳什子就跟铁疙瘩没什么区别,你抱着它干什么,摸上刀箭,随时准备肉搏。”
司徒雍顺着掩体匍匐到朱炳文的面前:“千户大人,今天来的这波敌兵有蹊跷哇。”
“有什么蹊跷?”
司徒雍皱着眉头说:“以往也有大小规模不一的鞑靼骑兵来犯,次数虽少,不过也有数量相当的,然而攻击力远远没有这次强,而且下官看他们势若疯狂的攻打,想必后面压阵的人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