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们,不许在这时候动什么念头,他们手底下的那些绝活道道哀家不是不知道,这次不一样,是立个样儿出来,以后宫里头的下人谁若犯了事儿,冲撞了主子,让主子的名声受损,责罚只会比这重。不过,下手也别这么狠。嗨,这事儿也怪难拿捏的,那些猪脑子,怕是一时半会儿捉摸不出个头绪来,你跟着去吧,盯着点儿。”
“奴才明白。”
万贞儿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有节,挑不出任何毛病,洪选侍和铃儿傻了眼,本来指望着能在行刑的时候使一些手段,这下看来是没有丝毫可能了。
铃儿绝望地被两名宦官拖走,不一会儿,院落里传来了她痛苦的惨叫声。
洪选侍在寝室,听得坐立不安。
万贞儿看着她的表情,笑道:“没想到妹妹和铃儿这丫头倒是主仆情深,你看你这一脸的紧张,放心,铃儿不过会多趟上些日子,事后,妹妹向太医院的御医们讨一些上好的金疮药,包准铃儿会对你这个主子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的。”
洪选侍道:“让娘娘见笑了。我自打入宫以来,都是铃儿近身伺候的,虽说是主仆,不过形同姐妹,见她受刑,心里多少不是个滋味儿。”
万贞儿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不少的奴才不晓得自己是何身份,说话做事不知轻重高低,妹妹仁慈,这恶人就由姐姐来做吧。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叫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姐姐管着这后宫中林林总总的差事,不得不狠下心来。”
洪选侍道:“娘娘的难处,我懂,心里头也非常感激娘娘替我教育奴才。”
万贞儿道:“说这个可不是见外了。另外,妹妹,哀家得说你一句,姐姐都叫你妹妹半天了,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生分地叫我娘娘呢。”
洪选侍道:“我只怕,高攀不上姐姐。”
万贞儿笑道:“哀家有什么被人高攀不被人高攀的,哀家的出身妹妹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小小一名宫女,要高攀,也只能姐姐我高攀妹妹你们家。”
洪选侍听到这话,忙道:“如果我再不叫您一声姐姐,那可就是矫情了。姐姐。”
万贞儿甜甜地应了一声:“哎。来,妹妹,把这补药喝了吧,正好,刚刚断凉。”
洪选侍接过满盛汤药的碗,脑袋飞快得转了起来,她绝对相信铃儿的判断力,很明显,万贞儿是来者不善,所有的阴谋,都盛在这碗补药里了,本来,她在为怀上了孩子而窃喜,现在一想,万贞儿在铃儿叫破她送来的补药里掺杂了藏红花,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叫她喝下去,明显了有恃无恐。自己虽然家族里有所背景,可是再大,也大不过安妃。安妃生了孩子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保不住,如果自己怀胎十月,分娩前后被万贞儿做了手脚,母子两人同时命丧当场也不是不可能。
万贞儿看洪选侍举棋不定,道:“怎么,妹妹难不成信了铃儿那丫头的话,认为这里头有藏红花吗?”
洪选侍惊醒过来,她思索的时间有点长。在权衡利弊之下,洪选侍笑道:“妹妹怎会听信她的无知妄语,只是宫里头有了如此疼爱我的姐姐,一时幸福地不知所以罢了。”
万贞儿道:“该觉得幸福的是哀家呢,有了你这么个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妹妹,说出去都长脸。”
洪选侍银牙一咬,仰起头,也不换气,一口气把药全部喝了下去。
当她把汤碗放到一边后,汪直走了进来:“启禀两位主子,行刑完毕,铃儿姑娘昏死过去。”
万贞儿道:“其实啊,这当下人的,也不容易,如履薄冰,不得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可是没办法,谁敢越雷池一步,就得重重责罚。妹妹,你赶紧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