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年内看到鞑靼部退出河套地区,向朕俯首称臣。”朱见深毕竟年轻,现如今的他除了后宫的事儿过于偏颇,闹得人怨沸腾外,国家大事一直处理得井井有条,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展开了一副新朝新气象的画卷。他也是有抱负的,想在在位期间,做下一番事业,让后世者称他为一代明君。
正当他意气风发,享受着大臣们投来的钦佩目光时,“咣当”一声,一名宦官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所有大臣转过身去,只见这名宦官正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弯着腰。
“汪直,这里是朕和大臣们商议国事的地方,未经朕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来,你居然如此有失仪态地打断朕。”朱见深见风头瞬间便荡然无存,不由得有些气恼,“你怎么如此鲁莽,火烧屁股了吗?”
“皇……皇上,万分紧急,奴才来不及……来不及……”
汪直自从办采办讨得朱见深欢心后,便被调回到昭德宫中服侍万贞儿,万贞儿诸多事情都开始交给他办,汪直整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万贞儿,朱见深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忙道:“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慢慢说。”
汪直咽了口唾沫,道:“皇上,娘娘她……”
朱见深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万贵妃她怎么了?”
“娘娘刚才觉得小腹坠痛,经香晴和香寒姑娘检查,底下……底下已经见红。”
朱见深大惊失色:“什么?不是还有两个月才临盆的吗?有没有传太医?”
汪直道:“香柔姑娘已经前往太医院,估计这会儿太医应该在昭德宫了。”
“快,摆驾昭德宫。”
本来,还有几件大事需要和内阁大学士、各部尚书商议,一听万贞儿有难,朱见深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郑太医给算的日子,万贞儿肚子里的胎儿要到过年三月才足月,然而,这才刚刚正月,属于早产,朱见深哪能不着急。
在汪直的引领下,朱见深扔下了御书房的所有大臣,直奔昭德宫而去。
到了昭德宫,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全体都在,个个严阵以待,产婆、宫女们乱作一团,出出进进地,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昭德宫中,人声嘈杂。
朱见深心急火燎地踏入昭德宫,边走边大声道:“郑太医,郑太医……”
郑太医挽着袖口,满头大汗,从人堆里跑了出来,道:“臣参见皇上。”
朱见深哪有闲工夫端着架子受他的请安,焦躁地抬了抬手道:“免礼,郑太医,爱妃情况如何?”
郑太医道:“启禀皇上,娘娘已过产子的最佳年岁,肾气衰弱,气血不足,很容易早产,好在娘娘素来喜欢弓马骑射,身体远比一般女子强健,虽然终究没有闯过早产这一关,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朱见深道:“朕不要听到应该之类的话,朕要你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郑太医深知万贞儿在朱见深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道:“皇上,臣会拼尽所能,保护娘娘的周全。”
朱见深道:“只要她们母子平安,你要什么,朕就赏你什么。”情急之下,朱见深用起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招数。
郑太医哪敢奢望什么赏赐,他是男人,不能进入寝宫床榻处,只能隔着屏风指挥宫女们处理万贞儿产子,从宫女的描述中,他发觉万贞儿生产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凶险,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发生血崩,到那时,回天乏术,不被砍脑袋都算万幸中的万幸。他口中默默念了两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转身回到了寝宫。
“皇上,你在哪儿啊,皇上,臣妾疼的厉害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