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好,宫里头可不缺能干重活的人了。今天还有几个?”
“不多,十四个。”
“那我就把人交给你了,刘爷。”
“好嘞,你尽管放心吧。”
昊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杀过不少人,可是如果说让他看别人被阉割,他还是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毕竟,这件事情将绝了男人一辈子的尊严和性福,有可能甚至是绝了人家的香火,他见蒋公公作势要走,伸手一把扯住蒋公公的衣袖。
蒋公公转脸看他:“怎么,打退堂鼓了?”
昊祯满头满脑都是抵触,道:“蒋公公,我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我怕我会承受不住。”
蒋公公道:“承受不住也得承受,在宫里头,比这残忍百倍的事情多着呢。”说完,他赶紧左右看了看,埋怨道,“差点被你害死,忘了隔墙有耳,如果我刚才那句话被人听到,传到上头那里去,我非得被人乱棍打死不可。老实呆着,再不济,也得帮一个。”
刘一刀一手搭过昊祯的肩膀,道:“士元兄,名将,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要不就有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么一说了嘛。两眼过一过血,是好事。来吧,好歹也是瑶壮的好汉,经了这事儿后,说不定你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三宝太监也不一定,到时候还得仰仗着你过活呢。”
边说,边带着昊祯来到了他刚才探头出来的房间。
上房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磨刀石上专心致志地磨着一把刀,刀形很像镰刀,不过小了很多,每磨几下,他就端过放在小条椅上的酒盅,“滋儿”抿一口酒。
刘一刀道:“二叔,刀磨好了吗?”
老人举起刀,迎着光线,往刀身上喷了一口酒,道:“好了,锋利得很。”
“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了,二叔做事你小子还不放心吗?”
“放心,放心。二叔,把准备好的家伙事儿都给这位小哥,让他帮忙拎着,您老端着药就可以了。走,咱们办正事去吧。”
老人把桌子上一个类似于大夫用的药匣推到昊祯的身前,道:“一刀,今天这位可有点不一般。”
刘一刀问道:“怎么不一般?”
“这批人和以前自愿净身的人不同,他们是被俘获的。自来到院子里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没有不大吵大闹、拼命挣脱的,只有他,全无反抗的举动,绑在那儿很安静,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刘一刀一行三人来到了院落最后面正中间的房间。
昊祯走到廊柱下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这间让无数男人变成公公的房间。
它和其他的住房没有任何区别,不过,这个房间的窗户上贴了厚厚的纸,一层盖着一层。
刘一刀见他驻足不前,道:“柳兄弟,别怕,就当这是人生的一次蜕变。”
昊祯心中笑道:“是啊,这是人生的一次蜕变,不知道多少人走进这道门再出来后,变得多么贪婪和可怕。”他的印象中,太监都是恶贯满盈,坏事做绝了的。
刘一刀推开门,房间内点了十多根粗如儿臂的蜡烛。不过,由于窗户上糊了不知道多少层的纸,竟然一点都没有透出来。如此密封,应该是怕在净身过程中当事人受了风。
房间的正中央,五花大绑着一个男人,他的裤子已经被褪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清秀白净的男人,年岁不大,但是让人一眼就觉得他不一样的,是他脸上的凛然不惧。在这样一个关头,能表现得如此淡定的,非一般人能够做得到。
老人冲刘一刀道:“是不是不一样?”
刘一刀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