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同居过,而是介意陆杨青在和前任分手五年后,又滚到了床上。
当他蹲在这冷风肆虐的岔路口时,他在想些什么呢?他在想,他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从恋爱到结婚,中间不要出任何岔子不可以吗?
“走吧。”知道他心里难受,陆安森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程的车里是四个人,原先坐在副驾驶位的廖凡把宝座让给了需要安静的宿铮,一路上亲眼目睹着宿铮一语不发,廖凡想要安慰,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说任何话。
四十分钟后,车子回到了公寓前的那条路上,快要经过街心公园时,宿铮说闷,裴凯便靠边停了车。
车子恰恰好就停在那日陆安森淋雨的地方,公园的围墙伫立在人行道边,墙上画着艺术家们的涂鸦作品,一条排椅安放在那儿,冷风瑟瑟的天,不会有人在那里坐上几分钟。
可是宿铮却在那里坐了下来。
下了车的陆安森站在车边,单手扶着车门,遥遥看着宿铮又从口袋里摸香烟和打火机,一股莫名的愁绪就袭上了心头。
几人都不傻,不会看不出宿铮不是闷,而是逃避着回到那间公寓。
陆安森关上车门,朝宿铮走了过去。
“如果过几天杨青回来了,你还愿意跟她走下去吗?”他自己是在乎女人的身体更甚于在乎女人的心,就是不知道宿铮怎么看待的。
弯腰抽着烟的男人对陆安森的问题选择逃避,不去回答,手肘拄在了大腿上,头却抬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浮起了太多的无奈和心酸,想哭,可是又不能哭,因为他是男人。
好吧,他是男人,他就得忍着不哭。
老妈死了没哭,唐婉瑜背叛没哭,唐婉瑜搬到了家里和乔斯楠同居他都没哭,只不过实在是受不了了,卷卷铺盖滚蛋了,流落到湛市,为了生计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也没哭过。
宿铮觉得活着真他妈的累。
两人的沉默倒反衬着廖凡那个大嗓门,他跑到宿铮面前大声道:“铮哥,我找史晖,我们带上兄弟去把陆涛那个渣男剁了吧!”
裴凯背对他们站在路边,独自一人点着一支烟,唯独他,没有说一句话,时不时的让烟雾从身边飘散开,勾勒出他瘦长稳重的身型。
马路上疾驰过去一辆轿车,带起一阵严寒的风,指端的香烟释放的青白色烟雾很快朝着半空散开了。
“回去看看杨青的行李在不在。”如果行李不在了,宿铮最好做好思想准备。
抽着烟的宿铮任由烟雾熏烤着眼睛,微微眯起的目光看向了空荡荡的马路,纵然本能地想要逃避那间公寓,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必须亲自面对。
点了点头将最后一口香烟吸完,宿铮站起身,径直地沿着人行道往公寓方向走去了。
“凯子,你在这等着,我们回去一趟马上就走。”碍于车子停在路边,廖凡让裴凯在这里等着他们。
抽着烟的男人向廖凡侧目,眼神意思了一下,廖凡很快就去追那两人了。
宿铮的心情是沉重的,每朝着公寓多走一步,脸色便抑郁一分。
终于回到了公寓楼下,踏上台阶的宿铮,没有想到会看见自己的老子。
等了许久的宿寄国,跑进保安室找了把椅子坐着,还没有下班的保安大叔找宿寄国聊天,却发现这人脸色很沉重,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几十分钟。
公寓楼外传来了几道脚步声,也没有抱着希望,但却看见了熟悉的人影儿,宿寄国嗖地从椅子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老子和儿子对望着彼此,脸色出奇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