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的结果在一刻钟之后揭晓了,景熠获得了超过50%的支持率,“修益堂”的董事长就此改名换姓。
项正飞看着褚远之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他收起平板电脑,恭敬的说,“我们Boss为人一向慷慨,基于褚老先生大义灭亲的正直行为,‘修益堂’会为您保留名誉顾问的职位,每年分红也会按照您的持股量如数给您。”
说着,他又笑了,“您年事已高,可以放心把公司交给我们,回家颐养天年吧。”
景熠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褚远之,直接快步离开了会议室。他现在浑身龟毛的难受,迫切需要洗个澡。不然那些小人身上的细菌就该让他呕吐了。
就在景熠走出去的瞬间,褚远之两眼一花,瘫倒在了转椅上。褚家上百年的基业就毁在了他手里,他已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他的儿孙们造了孽,他又何尝没有造过孽,因果报应最终还是来了。
景熠刚回酒店洗了澡,褚怀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是我。”他神色平淡的接起电话,等着那头的人开口。
褚怀瑜看着“修益堂”的一位股东刚刚发给他的邮件,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恭喜你,又为景氏开辟了一片医药市场。”
“哼。”景熠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调侃的轻哼,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整理着浴袍领子。
那头的褚怀瑜听着他颇有意味的声音,低头笑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难道我不该恭喜你?”
“有话就说。”景熠不以为意的顶了回去,说他老样子,他不也一样。明明是找个由头来讥讽他,还说的冠冕堂皇。
“我在迪拜,你什么时候过来视察工程?”褚怀瑜见他无心玩笑,从善如流的把话题拉了正题。
他现在正站在景氏位于迪拜棕榈岛上的酒店项目前,经过两年的设计,酒店已经于去年动工了。可这位日理万机的景氏总裁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不过是来催他的罢了。
“等忙完这阵再说。”景熠盘算了一下最近的行程,还是拒绝了。
褚怀瑜无奈的摇头,又正了正头上的安全帽,“这官司你准备怎么打?死者家属是不是要起诉Vannie?”
他虽然不在国内,但自食物中毒事件以来,项正飞就和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对褚恬现在的处境他颇为担心。
“你多虑了。”景熠微蹙了一下眉,平铺直叙的声音里透着一点不耐。褚怀瑜这个操心狂人尽会瞎担心,有他在,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呵呵。”褚怀瑜不觉干笑了两声,又收起笑意正色说,“我代Vannie谢谢你,你多费心。”
“不必。”景熠冷淡的吐出两个字,挂断了电话。这声谢谢不是他想要的,为褚恬做事何来谢字可言,实在多余。
褚怀瑜蹙眉瞥了一眼手机,再次向景熠的坏脾气投降了。几年来他们因为工程的事一直保持着联系,但都心照不宣的从来不提褚恬。没想到他还是老样子,一涉及到他的宝贝外甥女就表露出强烈的占有欲,连他这个正牌小舅舅都跟着不被待见。
相比罗子婳等来了一个毫无实力可言的律师来说,荣世悦的处境就只能用悲惨来形容。她那个眼睛里只有钱的父亲只派了个员工来,告诉她家里不会给她任何支持,叫她承认投毒都是个人行为。还要求她把家庭关系摘干净,不要拖公司下水。
两个被抛弃的人很快放弃了抵抗,配合着警察的审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罗子婳本就和荣世悦相识。两人都爱好纸醉金迷的生活,经常相约着在一起聚会。褚恬回国开设店铺的事情被媒体大肆报道,被正在澳门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