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武器,贴在额头上,表达着自己的敬意,无数狂热的眼神,在鸦雀无声中对他们的主将行注目礼。
没有震天的怒吼,也没有热血的战鼓。
只有那巨大的袁字军旗迎风招展,发出阵阵的呼啸。
只有那血迹斑斑的剑刃,在朝阳下反射着惨白的幽光。
此刻的淳于琼,离决定历史的乌巢之战的大败尚早,现在,仍然是袁绍手下重臣,也是威望最高的大将,曾经和曹操、袁绍同为西园八校尉之列,身份几乎平级,而且,也是贵族出身,却在边军对外的战争中一步一步崛起,出身、战功、资历和能力,无懈可击,履历近乎完美。
走进了大帐之中,淳于琼把玩着手里的一块黑色的泥土。
山东那肥得几乎能捏出油来的黑泥,被烈火烧成巨大的泥砖,却红得像那凝固的鲜血,这样的泥砖,构造成了剧县那高大的城墙,不,这根本不是县城,因为里面没有平民也没有农田商户,这根本就是北海黄巾军的一个堡垒。
从邺城运来的霹雳炮,八十斤的石弹打上去,一个白点,攻城弩的弩矢,打上去直接弹开,没有农民也没有商户,探子也无法混入去。小小的剧县,简直成了一个铜豌豆,煮不烂砸不碎。
门外的亲兵打断了他的思绪:“侯爷!今晨派出去的数百斥候,仅有一人回返,侯爷见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