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掷矛的初速来说,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掷矛肆虐之后,曹军骑兵的密集阵营,让他们这一次吃足了大亏,地上多了一串又一串的血葫芦,甚至有些人连续中了好几支掷矛,直接被撕成了碎片,一地的残肢断臂。满脸是血的曹彰见势不妙,直接钻入了亲兵骑组成的人墙里。
远程攻击之后,双方的兵线很快接触了。骑兵对冲最危险的时刻到来了。
“死!”韩黛一声爆喝,前排的蝴蝶将用双手把着,一下插入了曹军骑兵的马头里,做了一个撑船的动作,再一下子撒开手,矛尖刺入马头后,战马的速度让撑船的动作放大了无数倍,敌军的战马直接被撑得带着长矛往后面横滚飞开,没了长矛的蝴蝶骑猛然一减速,躲在了预留的通道上让开道路,回到后排再抽出背后的长矛拿在手里,后面手里有矛的蝴蝶骑迅速补位,又是一枪。
在远处观望的蒋琬,只看到蝴蝶骑银枪翻飞,曹军的战马尸体不断地往后倒飞,骑兵跟垃圾一样被甩得到处都是,煞是好看。不过他显然没有心情看这个。
他身边现在倒着三个蝴蝶骑兵,箭头刺入盔甲并不深,一个倒下来的时候机灵,甩开了马镫,只是摔了个七荤八素,现在已经自己爬了起来,靠着旁边的石头喘着气,看着没有大碍,一个摔下来的时候右脚还挂在马蹬上,头朝下砸在地上,摔断了脖子,已经断了气。还有一个是仰面躺在自己的战马上,右边肋骨的位置插着一支箭,这里正好是胸甲的薄弱部位,显然是箭矢射中了别人的胸甲之后弹到了她身上。
蒋琬正在试图抢救这个中箭的女骑兵,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姑娘,白皙的面孔,小巧的鼻子和嘴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无神地微睁着,倒映着天上的白云,任凭鲜血从右腋下流淌而出,在地上汇集了一个小小的血海。
蒋琬红着眼圈,拿着从掷矛上拆下来的矛头,使劲地割着那又厚又硬的马镫,想把她弄下来。但是矛头是双刃的,牛皮马镫没有割开,他自己的小手已经鲜血淋漓。
“傻子,直接把她鞋子脱下来不就成了,瞎捣鼓什么呀!”边上传来另一个女骑兵那带着燕山一带(后来的北京)口音的声音。那流里流气的,满不在乎的腔调配合她那看起来只有十六岁的清秀小脸,上面那狡黠市侩的眼珠子,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让蒋琬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切,不识好歹!”女骑兵有气无力地讽刺了一句,翻着白眼继续躺下了。
不过她的话也是对的,蒋琬恨恨地丢下矛头,直接把受伤的女骑兵的脚一把从她的脚从靴子里拔了出来,本来她躺在上面,双脚卡在马镫里,算是平衡的,蒋琬这猛然一拔,直接失去了这边的拉力,她的身体往另一边滑了过去。
蒋琬一声惊呼,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大腿,少女的身体大约八十多斤,加上五十多斤的胸甲和武器,蒋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拖住她,不让她往另一边倒下去。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躺在边上的女骑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抱着人家姑娘的大腿想干嘛呀,你这个小登徒子,哈哈哈哈笑死姑奶奶了。”
蒋琬笑不出来,抱着垂死少女的大腿,看着那个女骑兵,目露祈求的神色:“帮帮我好吗,最起码让她去得舒服点……”
“操,怎么没人来关心关心小太娘我,我可还是个还会喘气儿的!”
“来帮帮我,我这一次的五十亩军功田全归你!”
“得了吧您呐,您老这是害我,军功田是别人能碰的么,小太娘我又不是你媳妇儿。”
“一会我给你磕头!”
“滚,姑奶奶还没嗝屁儿呢!”
“那你随便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