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花瓣最新的作品,和一堆“花粉”坐在一起,看得很是起劲。
电话响起时我遭到花粉们的一致嫌弃,害得我漫画看不下去,赶紧识相的溜之大吉。很讶异台里领导竟然亲自给我打来电话,原来花瓣一再坚持,领导才决定换我做花瓣专访的主持。特意打电话来就是让我千万做好准备,就怕我阿斗上身扶不起。
领导的一通电话害得我再没了睡意,整个晚上翻箱倒柜的怎么也睡不安稳,半夜起来喝水,却撞见了喝闷酒的母亲大人,显然喝醉了的母亲大人,没什么酒量的父亲只坐一旁看着,闷声不响的吃着花生米,极致耐心的听母亲碎碎念叨着。
“罗格,罗格这小子??????前段时间来找过我,他说要带你去美国,妈妈舍不得你走,就把他轰走了??????可是,我现在后悔了,猫啊,说不定他能好好照顾你,说不定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找到更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妈妈是不是做错了,妈妈是不是不该这么自私,自私到把你绑在我身边,万一他真的可以给你幸福呢!”
母亲大人一字一顿的将她和罗格见面的事情说给我听。至此我才知道母亲大人老早就知道我小命不保的噩耗,奈何我和大姐千方百计的瞒着,如此看来都觉得可笑。
一个月前。
“请你让我带猫走吧,我会让猫好起来的,请你相信我。”
“好起来,什么时候?一年,两年,五年,如果你能跟我保证她能再活十年!你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彼时,哪怕一丁点对立面的言论动辄便会惹恼我的母亲大人。或许在亲见我生吞一把安眠药后,亲见我躺医院里48小时昏迷不醒,亲见我坐上轮椅,吃饭也能把鼻血滴到碗里,她再不确定是不是真正了解自己的女儿,不确定我整天面无表情的脸面之下究竟隐藏着何种如毒药般会即刻蔓延的负面情绪,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这个不省心的女儿留在身边,看在眼里,哪怕有一天,她突然走远,可她曾多一刻的时间陪在她的身边,便会少一些遗憾。那个时候唯一能够满足她这份心境的人只有延川。
母亲大人起身要走,却被罗格接下来的话搞得瞬间来了脾气。
“如果您坚持这么做,那我也会坚持做我想做的。”
“你要做什么!”
“我要娶她,以丈夫的名义守着他,我会好好照顾她。”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你跟我一个老太婆抢什么抢。她要死了,猫猫她没几年可活了,你娶她不是拿自己开玩笑。该断的时候就干脆点,别到时候后悔都没人埋怨。有说这些漂亮话的功夫去哄别家小姑娘去,别赖着我们猫了。”
“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想娶猫的,我不会让她死的,只要您同意我就带她去美国,我会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如果,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臭小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走啊,是非得我动手吗。”我发誓我的母亲大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大脾气。不论对谁,她一贯的大方热情,怪只怪罗格看似商量实则强硬的请求来得很不合时宜。隔了很久之后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母亲大人之所以不同意,还因为那时的她只认延川做她的准女婿。
“您打好了,只要您答应让我带猫走。”
母亲大人是拿不出力气继续跟罗格斗智斗勇了,最后撂了句狠话:“除非我死。”
“妈,你喝醉了,你真的醉了,别说了,睡觉去了。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我就陪着你!”眼下我只强装镇定的扶着已然烂醉的母亲大人去了房间,回到客厅却又看见爸爸端着酒杯喝起来。
“爸,您就别跟着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