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亚青看见了席炎的动作,手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凑过去。
宇文祈被席慕烟这一番抢白给臊了个大红脸,只是大约他皮厚,看不太出来,只有眼角微微泛红,脸色神色有些尴尬。
看到席慕烟那虚弱的模样,便不由自主的想要过去看看,却被身旁的师弟给拉住。
“师兄,那妖女诡计多端,你不要上当。”
“放开。”宇文祈听的师弟又称呼席慕烟为妖女,便沉了脸,将师弟拉住自己的胳膊拂了去,“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找到了始作俑者,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胡闹!
众人被宇文祈的话给弄的呆了一呆,然后又听他说道:“以席兄的修为,若真是想要谁的命,在场的人没有几个能躲得过!更何况,我相信席兄的为人。”
“相信?”
一个中年修士疑道:“原来宇文公子和那人还是旧识?”
宇文祈看了眼远处的席慕烟,暗自叹了口气,才道:“我们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弥足珍贵,不是任何人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而言,一个不够真诚的朋友,可是会要命的。
能被流云宗的嫡传弟子当做朋友的,又是什么人?
“那位姑娘,却是实实在在的正道出身,一点儿不假,我们一个月前,才刚从天元宗做客归来。”
天元宗的名头自然不会没有人听过,这句话一出,众人的眼光立刻就变了。
宇文祈叹了一声,将手中长剑归鞘,“即便是我识人不清,那程自彦的眼光,各位应该能相信?”
连程自彦都有交情!那眼前这个几个人,恐怕来头不一般啊。
此刻便立即有人转了风向,为席慕烟说起话来:“看那位姑娘眉清目正,自然就散发着一股正气,恐怕真是我们弄错了吧。”
“对啊,那姑娘身体不好,她的兄长要顾着她,怕是也没功夫去做那等下作事。”
……
宇文祈没搭理这些人,来到席慕烟面前,抱拳鞠躬,直接弯腰九十度道:“真是抱歉,方才我出手莽撞了,请不要见怪。”
席炎眉毛一挑,看着躬身的宇文祈扯了扯嘴角。
他就说么,这个家伙不能托付,果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若是够干脆果断的人,便应该在第二剑交锋之前收手,而不是在他师弟和席慕烟扯皮之后才出头,分明是担心被众人迁怒罢了。
他低头去看席慕烟,却见她闭了眼,额头冒出了细汗来。
席慕烟没有看宇文祈一眼,只是摆了摆手,“宇文兄不必如此,不过一件小小的法宝而已,不值什么。”
说完,就转了头靠近了席炎怀里,再没动静。
裴亚青和宇文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随手一招,那破掉的枣核船,已经变成了两半,便瞬间缩小成了指头大小,飞到了他手里。好歹是席慕烟的东西,即便要扔,也不是现在。
容心和那女修此刻却是动弹不得。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两个人被席炎脱手扔出,围观的众人自然是不会有人出手相救,而裴亚青却是护着席慕烟,也没有功夫去救,眼看就要落进海里,却是一只大妖兽突然从水里冒了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妖兽那宽阔的背脊上。
这一摔可不轻,女修还好,而容心就比较惨了,她虽然不像女修那样修为被制,可是体内却中了毒,而且被席炎那几下打出了内伤,落下的时候手臂被妖兽背上的鳞片刮了一下,顿时就是一道大口子。
止血药也挡不住汩汩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