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庞大的世家势力,但这个局面也在渐渐改变,如今的世家大族中,足以与新生那些大臣们争一日之长短的人越来越少,到了现在永徽三年,世家大族中的子弟多在礼部和工部任职,而最为重要的刑部、吏部、兵部,世家大族的势力却在大幅度的缩水,这也是他不得不低下头来委曲求全的原因。
他需要时间来布署,来让世家的势力更加的巩固,而这些都建立在皇后能够怀上皇嗣的基础上,如果皇后怀了龙种,只要诞下皇子,那么便能稳坐中宫之位,到时,一旦皇上有了个万一……那么,天下就会是他王家的天下,王家也必然能够千秋万世!
可现在皇上的态度却让他不寒而栗,这样毫无顾忌的表明他对皇后的轻忽,这让王仁祐面前的局势变得异常被动,卢家的家主已经不止一次表明他的不满了,甚至前不久还提出了送卢家女进宫的打算。
如果卢家女进了宫,那玉燕怎么办?
“皇上圣明!老臣此来倒并不全是为了此事,说到底,此事还是皇上家事,老臣只不过是为皇上提个醒,不愿皇上因一时疏忽坏了祖宗基业而已。”王仁祐压住心头怒气,微微顿首道。
“多谢魏国公提醒,朕定多加注意。”李治好整以睱的掸了掸袖子,抬了抬手,示意王仁祐仍回原位坐下。
“老臣此来其实是为了一件小事,只是关系到先帝,所以才在下朝之后特来请示皇上。”王仁祐状似无意的开口道。
“哦?是何事?”李治挑了挑眉,眼光一扫间,敏锐的发觉了王仁祐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翳。
“老臣得皇上厚爱,得掌礼部,日日经心,不敢稍疏。不想日前,老臣忽然得了一个消息,原在感业寺中清修的先帝遗妃竟然于年前走失了一位,因事涉先帝,故老臣不得不上报于皇上,还请皇上定夺。”
王仁祐慢条斯理的说道,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似窥视,似得意。
“哦?竟有此事?”李治状极惊讶,心中却不由一哂。
看来王仁祐是终于忍不住了!
“老臣也有些不信,不过,据臣派礼部郎官去查验,感业寺中原有遗妃人数,除去这些年故去的,确实有一人不在寺中,老臣百思不得其解,问询感业寺住持时,那住持竟然一问三不知,老臣惶恐,只得来报皇上,还望皇上下旨彻查!”
王仁祐看向李治,心中暗暗鄙视李治的故作姿态。
人都已经被他带走了,如今却还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打量他王仁祐是傻子么?
“嗯!此事确实蹊跷,事关先帝声誉,必须派人彻查!”李治寒着脸开口,回身扫过小成子,摆了摆手道:“小成子!替朕宣秦将军进来。”
小成子利落的一摆手中拂尘,躬身道:“是!”
王仁祐看着李治摆手将小成子支出了亭子,脸上的笑意忽然明显了起来,端起面前放了半日早已冷掉的茶水,一口喝尽。
“魏国公为国事操劳,实在是劳苦功高,朕心甚慰啊!”李治笑看着王仁祐拿腔作势的模样,浑不在意的将桌上的枣泥桃仁糕推到王仁祐面前。
“多谢皇上!”王仁祐笑眯眯的拈过一只枣泥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皇上!此次恩科关系重大,不知皇上对于主考可有了定论?今日朝堂之上争执甚烈,此事还是早作决断的好啊!”
咽下了枣泥糕,王仁祐话头一转,忽然对着李治说道。
李治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仁祐,淡淡道:“不知魏国公有何高见?”
“我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人才辈出,皇上开恩科实是于我大唐有莫大禆益,只不过……我大唐地域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