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少坐,我这就让人奉茶。”钟氏说着便上前拉了商商的手,亲热的带着她往主院行去,一边示意房遗则的夫人柳氏随后跟上。
“那商商就叨扰了!”商商从善如流的跟着钟氏往花厅行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高阳知道她来了,以她现在有求于自己的状况应该会丢开房遗爱来见她吧?她们两个能够不吵架,也算是为故去的房玄龄解决了一点麻烦吧!
一路跟着两位房夫人进了花厅,分宾主坐下,丫头们行动迅速的上了茶便退去,钟氏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得花厅外脚步声响。
三人抬头看去时,一身宫装的高阳带了身边的丫头一头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些残留的怒气。
“参见公主殿下!”
端坐的三人忙向高阳见礼,商商跟在房府两位夫人的身后蹲下身去,却见高阳的脸上脂粉未施,肤色惨白,竟然气色极差。
“免礼!”高阳烦躁的挥了挥手,眼中的倦色却显而易见,可见跟房遗爱的这一番争执也着实耗去了她不少心力。
“多谢公主!”三人齐声谢过,这才站起身来。
“商商!你来了……”高阳上前两步拉住商商,眼中的焦急再也没有了掩饰,也不管两位妯娌就在旁边,拉住商商的手就待说话。
“公主殿下,商商刚得了一首新曲,不知公主可有兴趣听听。”商商打断了高阳的话,捏住她的手,重重的掐了一把。
高阳也是聪明人,看了看站在屋里绷着脸盯着两人的两位妯娌,大约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只顺着商商的话头笑了笑。
钟氏看二人这般谨慎,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朝高阳施了一礼,拉了遗则的夫人退出了花厅,留下高阳和商商两人在厅内。
“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你又怎么招惹人家了?”
待到两人的背影去得远了,商商才放开了高阳的手,有些不快的看着她。
“我哪知道?我这几天待在府里哪里也没去,闷都快要闷死了。”高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你不知道这样会对我的计划有很大影响么?怎么也不知道快些解决?却任由这些人在门外堵着,闹得长安城的人全都在那儿看热闹,你还嫌不够乱么?”
商商不满的看着高阳满不在乎的样子,她这样辛苦是为了谁?若不是辩机实在是个光风霁月的人,她才懒得管这个刁蛮的女人!
早已为人妻的人还在这里任性妄为,羞也不羞?
“由他们去就是了!难道他们还能杀了本公主不成!”
高阳不耐的挥了挥手,看向商商的眼里带着些无言的企盼。商商好不容易来她这里一次,她正急着想要知道辩机的情况,可没心情跟她讲那些不相干的人。
“够了!高阳!”商商打掉高阳伸过来的手。
她实在有些头痛这个女人的不知轻重,也许这样的特质在辩机看来是单纯热情,但在她看来只是无知而已。
“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或者不能尽快解决缠在你身边的麻烦!那么恭喜你,你很快就会看到你自己被禁足,而辩机会因为你的无知被砍头示众!”商商压低了声音吼道。
高阳似乎被商商的话惊呆了,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人敢这样毫不留情的指责她,而且话语中辩机会被砍头的预言着实惊住了她。
“你……你说什么?”高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纤细的十指不停的颤抖着。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皇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