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起来,她咬了咬唇看向李治道:“现在怎么办?李默受了伤,不快点将他弄回来,只怕不妥!”
李治点了点头:“我明白。”
天色渐渐明朗起来,廊下暗卫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清晰,李治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现在他需要冷静,这样才能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来将李默救出吴王府。
经过昨夜李默的突袭和自己暗卫的一番打探,可想而知,李恪的吴王府中必定会防范森严,如果没有一个完备的计划就贸然行事,那等着他们的只有失败一途,弄得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你有没有什么计划?这件事不能拖啊!”看着李治将手下遣散,商商有些着急起来。难道他不打算出面了么?
“商商!这件事急不来,我们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的话,很容易功败垂成。”李治耐着性子对商商解释。
李默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会不急呢?
不说这头的心急如焚,另一头的吴王府,一早起来就神清气爽的李恪可是心情特别的好。
虽说昨晚为了抓李默闹了一宿,后来又有几拨探消息的,弄得他根本就没睡够,但是一想到关在自己卧房地下的李默他就不由得微笑起来。
多少年了?他从没在李治的手中占过上风,这次李治也该头疼一回了吧?李恪的脸上笑意益发明显起来。
吴王妃看着李恪明显的好心情有些不太明白,昨晚她歇得早,后院早早就关了门,对于二进院发生的事还真是不清楚。
不过,看到李恪的好心情,她也替他高兴,忙忙的叫人上了早饭,侍候着李恪梳洗,用过膳后又亲自将他送出门参加早朝,这才回了后院开始一天的例行公事。
宇文靖一直等到吴王李恪离开了王府,这才避过他卧房外的护卫进了李恪独居的内室。他一直跟在李恪的身侧,李恪身边的事倒还真没有瞒过他,这次李默关押的地方李恪也同样没有隐瞒。
宇文靖将多宝格上的一只虎纹镏银杯转了三转,看着墙上无声无息滑开的门洞,闪身就跳了进去,墙壁在他进去后,便又恢复了原样,一切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其实宇文靖对于自己会悄悄来看李默心里也不是没有犹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来看看李默。
也许是出于嫉妒?也许是羡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想来想去,他只能安慰自己,也许他只是不想看到商商伤心的样子吧?
密道里并没有什么人看守,宇文靖一路畅通无阻的见到了被锁在水牢中的李默。
要说李恪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在自己的卧房地下修出这么一个蓄着水的地牢,也不怕风湿?
此时的李默双臂被锁在墙上伸出的铁环上,整个人被吊着浸在满池的黑水中,长年不见天日的池水冰冷彻骨,李默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地牢中火把的映照下一片青白,就连站在池边的宇文靖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李默的头低垂着,满头的发丝凌乱的垂在脸前,让人看不见他的样子,身上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从那些挂在身上勉强蔽体的布条缝隙中可以看到他身上无数青紫的痕迹和被池水浸的惨白的伤口,张开的皮肉一股脑的翻开着,狰狞的象是张着的嘴。
印象中,宇文靖还从未见过李默这般狼狈、落魄的样子,虽然他只是一个舍人,但是一直悄然盯着他的宇文靖,不论什么时候看到他,总是能看到他一副淡然的样子,从骨子里透着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
“李默!”宇文靖试着叫了一声,突然冒出的声音在地牢里形成了一股回音,让宇文靖自己都吓了一跳。
李默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