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才名,也犯不着她吧?
“本宫倒是忘了,王昭容在晋中时也素有才名,只不知咱宫里这位苏司乐入不入得了王昭容的眼呢?”
韦贵妃的语气淡淡的,语中隐含讥讽。
这个王昭容一向自恃家世才貌,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哪怕是拜见比她位份高的嫔妃也常端着架子,在宫中得罪不少人。
春竹领着商商走到殿外的时候正听到韦贵妃的这句似淡实重的话。
唐初时,虽然士族之家仍然占据了朝中很大一部分的职位,但是很不幸的,这些职位中真正能够掌握国家命脉的职位却早已没有了这些世家大族子弟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却是声名不显的寒门子弟,士族之家正在渐渐的淡出了大唐政治圈。而由隋代开始实行到了唐代进一步改良的科举制度更是加快了士族之家的衰落,如今早已不是那个“上品无寒士”的时候了,可笑这些世家大族们却还抱着旧年的老黄历不肯放手。
“司乐苏兰馨叩见贵妃娘娘、崔昭容、王昭容。”
春竹领着商商进了门,便走到了韦贵妃身侧站下,商商站在下首对着主位的三人盈盈下拜。
为了显得低调些,商商并未刻意妆扮,只是简单的挽了个高髻,插了一把玳瑁扁梳,又将一支湖珠钗插在髻畔,脸上脂粉未施,配着厚重的冬日棉裙,倒有些娇怯怯弱不胜衣的味道。
除了韦贵妃,在座的两位昭容都好奇的看着这位在宫中传说无数的苏司乐。
原来那首名震大唐的《我的祖国》便是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唱出来的?
王昭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些意外的,原本以为会唱出这样的曲子的必是一个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女子,哪知真人当面才知道原来是一位妖娆美人,虽然她没怎么刻意妆扮,但顾盼间自然流露的妩媚风情还是让王昭容心生妒意。
“你就是那个唱我的祖国的苏司乐吧?”与王昭容的面无表情不同,崔昭容站起身来,走到商商身边绕着她好一阵打量。
“倒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位美人呢!”崔昭容的年纪也只和商商相仿,脆生生的声音象是出谷的黄莺儿一样,言行间还透着些稚气,远不如王昭容沉稳。
“起来吧!本宫也是一时兴起。想起你唱得好辞,今日又有崔昭容和王昭容在,便叫了你来。”
韦贵妃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眯眯的看着商商。
商商在宫中的地位一向比较超然,当然,这也是托了卫国公李靖的福气,即便是韦贵妃如此位冠六宫的人等闲也不敢给她脸色看。
“多谢贵妃娘娘!崔昭容谬赞!苏兰馨愧不敢当!”商商客气的谦逊了两句,便在小宫女们送过来的春凳上坐了下来,示意福儿将筝放在面前的琴台上。
“不知娘娘与两位昭容想听什么曲子?”商商调试了两下筝音,出声问道。
韦贵妃听得商商相问,显然是愣了一下,不过瞬间便醒过神来,笑笑道:“本宫这一时倒也想不起来!不拘什么曲子,你只管唱来就是,在座这两位昭容都是世家大族出身,你若有什么疑问还可以向她们讨教一二呢!”
“是!”商商轻声答应,想了想,“这几日雪停风住,红梅倒是开得正好,兰馨便唱一曲咏梅的调子与三位贵人解解闷。”
抬手抹了两下弦,如水般的筝音便在大殿中响起,时而舒缓如泉,时而急如飞瀑,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
一段前奏过后,商商开声唱道:“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这首词却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