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命人接了他们过来,想来不用几日就会到平城了。”
孟洛一时大喜过望,她原本打算在平城安定之后,就想法子通知刘大郎,让他们收拾东西来北魏,想不到拓跋烈已经命人接了他们过来,这倒是让她十分感激。
她一扫方才的漠不关心之色,一脸正色向着拓跋烈欠身道:“洛谢郎主之恩。”
拓跋烈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才到府门前,却是早有一队人马立在门前,见着车队前来恭敬地作礼,拓跋烈疑惑地撩开帘子,问道:“何人在此迎候?”
那队人马中为首的一人快步上前来,向着马车行大礼拜倒,口中道:“臣二殿下府长史,奉殿下之命前来恭迎三殿下回平城,奉上拜帖,请殿下明日赴玉台宴,宴请百官为殿下洗尘。”他手中捧着一张拜帖。
侍卫上前接过那张帖子,拓跋烈望着他,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回去替我转告二皇子,多谢他的美意了,明日自当赴宴。”
那长史这才直起身子来,笑容满面谦卑地道:“是,臣这就回府说与二殿下知晓。”只是他的目光却是在扫过拓跋烈的马车中时顿了顿,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马车中的孟洛此时已是脸色煞白,身子不由地僵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二皇子府长史,竟然是……高伯彦!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南晋已经入仕了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只是她来不及多想,为了不让高伯彦认出自己,只能低着头尽量避开他的目光,不言不语。
高伯彦也瞧见了马车中的孟洛,只是她此时作男子打扮,又是只露出一张侧脸,并未认出来,只是心中疑惑,为何这三皇子马车中人瞧来如此眼熟,竟然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不敢放肆,看了几眼便低下头,诺诺告退而去,他好不容易自南晋来到北魏,投靠在二皇子府中,得二皇子看重作了长史,不敢冒失,得罪了眼前的贵人。
拓跋烈接过侍卫手中的帖子望了一眼,冷笑一声将它扔给孟洛,道:“你瞧瞧吧,明日你随我去玉台,见识一番我这位二哥的盛情。”
孟洛不解地低下头,望着那帖子上,却是洋洋洒洒写着拓跋烈赶回平城,一路辛苦,特设宴玉台,宴请百官前来为他接风洗尘。
她不由地皱眉道:“郎主,此宴怕是不能去。”
拓跋烈挑眉望着她,道:“为何不能去?”
孟洛将手中的帖子放下,沉沉道:“眼下郎主被人参奏,私自陈兵羯地边境,为南晋解围徇私。虽不为惧,却难免他人心中猜疑,此宴更是公然邀请百官为郎主洗尘,实则将郎主推上风口浪尖,原本不实之事如此一来亦是成真了。”
拓跋烈听罢,沉吟起来,脸色也郑重起来,许久才道:“若依阿洛当如何?”
孟洛皱眉想了想,低声道:“郎主不如称病不去,将回禀奏本送上朝中,且观动静再作决断。”
拓跋烈点点头:“就依你之言。”他对朝政之事十分厌倦,孟洛之法也的确谨慎稳妥。
一进王府,回到府里的婉娘又怯怯迎了上来,亲自拜在一旁,要替拓跋烈去履,眼神中满是缱绻之意。
孟洛见此,欠身道:“洛先告退。”
拓跋烈见她急急转过身欲走的模样,吩咐万年:“收拾一处院落,与阿洛住下,再拨几个人过去伺候,不得怠慢!”他语气里有严厉之意。
万年忙应下:“小的这就去办。”心里却是纳罕,为何这位郎君深得郎主的看重,连起居之事都亲自过问?着实奇怪。
婉娘见只剩下她与拓跋烈在堂中,侍婢们都已退了出去,心中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