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因为他们能以战养战,擒下被重创的魔兽或幻师,不断的炼制成新的血兽和血傀儡。活着的人多少各有杂念,但这些怪物却没有,他们没有灵魂,没有疼痛,对战时,但凡陷入绝境,就可以在一念之间自爆身体,那种惨烈的战斗模式,让得联盟付出着一次又一次无法避免,又不得不接受的沉痛代价。
白炽化的战斗维持一年有余的时间,邪师家族于逆境中悍不畏死的消磨着对手的力量。局势维持至今年五月份,一反守势,便开始气势汹汹的全面反攻,不足七个月,已将战线重新迫回北荒,甚至一些区域已开始真正波及到内陆。只是,双方的主要对峙力量,仍集中于通往正源dalu枢纽的千鬼山、盘狼涧以及百里丈林海。因为这三个点只要被破开一处,邪师家族即可携带着大量高手长驱直入dalu内部,然后跟以往每次一样,呈现小股分散,屠戮城池和村镇,大股针对性的分批杀往主要对抗力量的老巢。
试想,抗邪联盟本就是成千上百的势力联合于一起所组成,一旦让邪师家族进入正源dalu内部有针对性的对实力比较强的家族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任是谁都不可能还能稳住。如此一来,即使清楚对方打着遍地开花的阳谋,必然也会有许多势力为保护自己的宗族和根基,不得不抽身回族,那么接下来所谓的联盟就会分崩离析,呈现出各自为战的被动局面。早在万年来之前的历来大战,邪坤正是死死攥住这一点,因此每当战端一开,他总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撕裂一处缺口,组建一只强横的队伍分流在各地活动,目的就是瓦解对手的战斗意志,屡试不爽。
夜幕降落,雪花仍如天女散花般,从空中无声洒落。
晚六时,因为空中雪花委实密集,天空已被黑暗笼罩。北荒的百里丈林海,从高空俯瞰,一道道朦胧的烟雾透过雪幕渺渺升起,大片倾倒林木所连成的凹痕,就像这林海身上难以修复的伤痕一样,透露着一股难言的惨烈。林海乃外海荒域的蛮荒古林延伸,如同刀切般,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兀自拥有着一片天地,森林纵深百丈,由两侧高约千丈的庞大山涧夹于其中,视线开阔。
林海出口方向,一片方圆足有二百余丈满是泥泞的积雪空地上,呈环绕状驻扎着一百多座帐篷。人影攒动,行走间皆是带起厚重的雪水四溅声,每个人脸上都难掩沉重之色,除去来来往往忙着各自的事情外,并没有一个人过多废话,气氛因为过于厚重而显得十分压抑。
营地当中,一座足有三丈方圆的巨大雪色帐篷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微弱的烛光透过帐篷闪烁不定,隐约可以看出,在营地内到处走动的人影,目光不时会朝这座帐篷瞥上一眼,每当这个时候,那一双双难掩疲倦和略显恐慌的眼神里,才会多出一些如释负重的坚定。仿若这一座营帐就是撑起整个北荒战线的脊梁骨,只要他们还在,邪师家族就会被死死拦在北荒,休想纵深进入正源dalu内一分一毫。
帐内,四角摆放的炭盆已经熄灭,仅留下一盆枯白的灰烬。或许,即使有着炭火燃烧,也难能祛除心头淤积的冰冷。一张临时用从百里丈林海内伐来的木头所雕成的木桌,占据着营帐几乎百分之八十的面积,木桌呈现圆形,四周摆满了凳子,桌上还有着一座简易沙盘,看模样跟百里丈林海的附近地势极为吻合。
此刻,帐篷的圆桌前座无虚席,甚至还有十几个人没有座位,站在旁侧。桌上点燃的烛火将四周那一张张脸庞映衬的颇有些阴沉,气氛沉默的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滞涩。
血战整整三年,以往身边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可能现在早已化为枯骨,埋藏在北荒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由于战事紧张,甚至战死的人中有一大半连一座简易的墓碑都来不及安置,又或者,即使想安葬,也根本已找不到对方生前哪怕一丝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