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捎信过来,打探家里的情况。
红军两次入驻遵义,对穷苦百姓秋毫无犯,赢得了老百姓的支持,这些情况王狗子的爸爸妈妈均在书信中提及,让王狗子大为放心。
这一次守城门,王狗子是因为得罪人长官才被发配下来的。过去这是个人人争抢的美差,如今匪乱剧烈,又有过被敌人偷城的经历,因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差事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今天进城的人有点多啊!”王狗子只是隐约这么觉得,但也没在意。这城门开的晚,城外等着进城打短工的、卖菜的、杂耍的、看病的,看见城门一开都着急进城,一涌而入,把一个卖鸡蛋的乡下老婆婆的鸡蛋都挤破了好几个,老婆婆心疼的直哭。
王狗子看见老婆婆可怜的样子,想起自家的老母亲,起了恻隐之心。上前劈头盖脸的一阵枪托砸下去,果然秩序好了许多,排起了规规矩矩的长队,等待检查合格之后入城。
几个小伙子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走过来,一个检查的士兵看见这病人腿上缠着白布条子,往外直淌脓水,一副马上就要要死的模样,暗道晦气,也顾不得仔细查验,摆手放了过去。
王狗子内心隐隐感觉一丝不对,今天进城的人有点杂呀?只是十里八乡的青壮汉子大多都被抓了壮丁,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青壮劳力?
心通通地跳了起来,脑海里慢慢浮现出红匪的字样来。报还是不报,这又是一个问题。想起父母的来信,想起自家被红军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里堆的满满的劈材,刚刚那丝小心思消失的无影无踪,打了个哈欠,又两眼望天地发起呆来。
同样这一天上午,来自赣省的富家公子沈明德在8个人高马大的随从护卫下住进了城里的竹韵客栈。这是遵义城里品味和环境都十分出众的客栈,老板憨厚老实,勤快能干。唯一的缺点就是怕老婆,整个客栈上下的伙计和客人都清楚是谁在做主,因而有什么事情直接找老板娘,老板也不在意,只是呵呵的傻笑,继续忙碌着自己手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