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靠得很近、很近,问道:“父亲,你有什么交待就说吧。”
“儿啊……”阿牛的声音越来越浑浊,尾音拉得很长:“我,我要陪你娘亲去了,家中之事一切就全靠你了。”
说到此处,艰难转首,望着慕白分身,喉结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慕白分身依旧还是来时那般模样,连一条皱纹,一条白发都未曾出现。见阿牛望来,拉着牛凡走上前去,伸手轻握着阿牛的另一只手,道:“阿牛哥,有什么你尽管吩咐。”
“兄,兄,兄弟……”
阿牛喉结滚动,说话变得更加艰难:“我,我要去见你牛大嫂了,谢谢你陪着小牛牛他们成长。”
慕白分身眼中出现泪花,哽咽道:“阿牛哥……”
轻唤一声,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小灵儿站在一侧,玉面挂泪,不忍心再看去,转身跑出房间。于她来说,几十年来,她一直同阿牛在青石山采石,之间所结下的兄妹情谊自然是非常之深了。
如今,她依旧还是女孩模样,可是作为兄长的阿牛却已经迎来了死亡。
“我,我知道。”阿牛挣扎着将头颅高高抬起,用尽全身力气,道:“我知道兄弟不凡,能与你结识一场,乃是我阿牛的福份。如果还有来世,我希望还能与兄弟结识。”
一语说完,抬起的头颅砰然一声垂下,握在慕白分身手中的手也无力的瘫软下去。
死亡,来得如此之快。
慕白分身紧紧地握着阿牛的手,望着这个初遇时正值年少力壮阿牛,如今却已经天人两隔,永世不能相见。
这就是人生吗?
这就是人生!
生老病死,酸甜苦麻,任何东西都要经历,这就是人生。
小牛牛嘶喊着,哭成了泪人。
良久,慕白分身缓慢地放开阿牛的手,走出房间,坐在台阶上,望着天际上正艳的太阳。
阳光很刺眼,却是无法阻挡慕白分身的目光,就如同慕白要逆天一样,谁也无法阻挡他,就算是天道都不行!
望着太阳,就那样呆呆地望着,脑海中浮现着阿牛的一生,浮现着自己在青石镇的五十年。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月光挥洒而下,好似给大地披上一层银霜。
慕白分身坐在台阶上,望着月亮,任由月光进入体内。
月亮中光明不断变化,远远望去那好似古树的影子始终停留其上,一个人儿正努力地挥动着斧头,想要将那古树砍刀。
是吴刚想要砍到古树一亲嫦娥芳泽,还是嫦娥本就动了思凡之心?
那只玉兔,可还在广寒宫中守着,是在等待嫦娥,还是在等待吴刚?
太阳升起,慕白分身坐在台阶上,凝望着如同火一样的太阳,不惧刺眼的光芒。
月亮升起,慕白分身坐在台阶上,享受月光……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谁也没有打扰慕白分身,就连牛凡都没有吹着闹着找慕白分身玩。
小牛牛早已经将阿牛安葬,他也已经步入晚年,也不再去青石山采集青石,而是让自己的儿子去。每日太阳升起时,他都会来到慕白分身边坐下,抽上一袋烟,而后陪着慕白分身坐上一天。
夜晚,他也会抽上一袋烟,看看月亮,而后回到房间休息。
小灵儿也不再前往青石山,而是坐在慕白分身的另一侧,双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深思,又似极为无聊。
如今的慕白分身和小灵儿,除因为容貌没有变化,而让人觉得不凡外,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