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笔疾书的士子们无不肃然停笔,更有甚者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不知是谁突然大喝一声:“杀——!”
顿时应者如云,喊杀声震天动地,就连窈窕和玲珑等许多歌女也抛掉手帕酒杯,紧握粉拳,有力的挥动起来。
“杀——!杀——!杀——!”人人战意如火须发炸起,个个血液沸腾面目狰狞。若那萧兀纳在,也要吓得屁滚尿流肝胆俱裂,若是皇帝听见,定以为此间揭竿而起聚众谋反!
突然,那司仪手指门口大喊:“严公子休走!”
喊杀声戛然而止,众人呼啦一声涌了过去,七嘴八舌的或想结交或述崇拜,严政和王诜想溜走被发现,尴尬无比,进退两难。
这时两个随从才挤到身边,一个问:“相公,咱赢了吗?这赌票还没兑呢!”另一个说:“相公,还好我记得拿宝箱,这要是丢了咱们怎生吃喝?”
面对着里三层外八层的汹涌人潮,严政无力的说:“这样真的好吗?我尿急。”
王诜到底是见惯风浪,他挺身而出:“各位员外、诸位士子、列位同僚!请静一下,老夫王诜王晋卿,此乃我异姓兄弟严政严青出,大家听我一言,我们一同回桌,免得拥挤踩踏误伤,我二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请慢慢回去,老夫多谢了!”
“好!严公子别走!”
“小王都太尉说的是啊!我靴子何处去也?”
“别走啊!严公子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
人潮总算平复了,幸亏王诜及时出言,不然很可能被挤出个意外惊喜,都怪那司仪,两个随从小心的扶着王诜和严政回到席面,一路上无数面孔散发着老鼠爱大米、饿狼见羔羊的狂热目光。